看到越千秋那臉色更不好了,她不禁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問道:“莫非有什么不妥?”
“不是只有你們知道,慶師兄他們兩口子和我來往密切,更何況是執掌武德司的沈錚?他既然敢抓人,還差點把小猴子射死當場,那么,他就知道這其中的后果。爺爺沒回來,影叔也不在,你因為這只是巧合嗎?我看沈錚就是想趁機動一動越家!”
安人青登時面上再無一絲血色:“今天裴相才剛被勒令致仕,難不成老太爺也被人盯上了?萬一那個沈錚拿徐老師做靶子……不行,我要去看看!”
瞧見安人青甚至顧不得給越千秋梳頭,轉身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小猴子同樣也覺得頭皮發麻,慌忙對越千秋問道:“越九哥,如果武德司那個沈錚真的是故意的,那安姑姑過去豈不是也會遇到危險?我這就去追她!”
然而,他轉身還沒來得及跑,就被越千秋一把拉住了:“裴相被勒令致仕是什么意思?”
小猴子沒想到越千秋竟然更惦記這個,雖說心急如焚,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隨即正要開口催促時,卻只見越千秋竟然笑了起來。
“我還想呢,沈錚什么時候竟然有這樣的膽子,為了避免走漏消息,竟然險些把你當場滅口,原來是因為朝中出現了這樣的變故。可惜了,他自以為這時候下手是最好的時機,畢竟裴家倒了,總不能讓越家獨大,可他卻忘了揣摩上意不要緊,可一旦揣摩上意出了問題,那就是自尋死路!”
說到最后,越千秋赫然殺氣騰騰,心里已經完全打定了主意。
沈錚,你這條瘋狗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小猴子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道:“越九哥,不去追安姑姑真的好嗎?”
“放心吧,他敢截殺你,是因為你那會兒不在越家的地盤上,只要他干得神不知鬼不覺,回頭抵死不認就完了,可徐老師和安姑姑就不一樣了,武德司門前又不是荒郊野地,他要敢再亂來,那我就敢叫上一堆人把他那武德司掀了!”
小猴子一點都不覺得越千秋這霸氣十足的話是在吹牛,心頭壓著的那塊巨石猛地一松,隨即就咧嘴笑了起來,可轉瞬間,他就狐疑地問道:“越九哥,既然徐老師不會有事,你剛剛把話說得那么嚇人干嘛?我看安姑姑就是被嚇了一跳才趕過去的!”
“大人的事,你這個小孩子不懂。”越千秋笑嘻嘻地摸了摸小猴子的腦袋,隨即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來,幫我梳頭綁一下頭發。”
安人青那女人嘛,心計和美艷并重,所以拖著拖著就成老姑娘了。他沒興趣小牛吃老草,安人青現在也不敢像當年那樣沒事色誘他,既然如此,自己人之間解決一下終身大事,不是挺好嗎?最重要的是,他故意把徐浩眼下的處境形容得十萬分危險,安人青果然嚇壞了。
所以說,患難見真情,古人的話真是一點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