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成了?
金燦燦有些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蕭敬先一眼,等確定他真的答應了,她登時喜出望外。而更加讓她欣喜若狂的還在后面,因為蕭敬先竟是對她微微一笑,用非常自然的口氣說:“你以后可以隨時過來,我會吩咐門上一聲,用不著通報。寶兒家居寂寞,有個朋友能說說話是好事。而且,你能和千秋說得上話,也不是那些矯揉造作的官宦千金!”
“那可太好了!”金燦燦甚至沒注意到蕭敬先在夸獎自己,幾乎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隨即便反客為主地一把拉了裴寶兒,隨即笑瞇瞇地是,“那我這就告辭了,讓寶兒送送我,還請晉王殿下安心養傷。”
見裴寶兒根本來不及說話就不由自主地被金燦燦拉了出去,蕭敬先不禁莞爾。盡管兩個女孩子性格迥異,可他能夠品味出,兩人之間那種確確實實的情誼。想到之前自己險些真的認為裴寶兒有了自己的骨肉,他那幽深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越千秋真的只因為他是武英館山長,這才通知他去出席下定嗎?
同樣的消息,也由小胖子親自帶到了宮里。對于如此兒戲的訂婚,皇帝簡直哭笑不得。可眼見小胖子眉飛色舞地說著說著,表情就漸漸變得有些微妙,他不禁打趣道:“怎么,看著千秋先下手為強,你不甘心?”
“沒有沒有!”小胖子立刻使勁搖了搖手,腦袋也搖成了撥浪鼓,“我又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哪來的不甘心?就是……”他歪著腦袋想了想,最終低聲嘟囔道,“我就是覺著,千秋真灑脫,竟然能這么不管不顧,這么快……”
這灑脫兩個字,戳中了皇帝心中的軟肋。他又留著小胖子說了幾句話,隨即打發人回寶褔殿去休息,緊跟著這才站起身來,淡淡地對身邊的陳五兩說:“走吧,和朕一塊去見一見蕭卿卿。你不是說,她快彌留之際了嗎?”
陳五兩沒敢說話,畢竟,之前蕭卿卿神通廣大地在重重監視之下離開,他也有責任,如今怎么也不敢夸口。等到他跟在皇帝身后,來到了西面一座戒備森嚴的宮室時,才到門口,就只見一個內侍一陣風似的沖了出來,一見皇帝就慌忙拜倒。
“皇上,那位霍山郡主……歿了!”
驟然聽到這樣一個消息,皇帝的第一反應是簡直荒謬,可當聽到內中那隱隱傳來的哭聲,他頓時想到,自己之前允準了蕭京京一路陪侍,此時哭的恐怕就是這丫頭,如此說來,人也許真死了。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這才低聲問道:“她留過什么話嗎?”
那跪伏在地的內侍微微猶豫了片刻,隨即頭也不敢抬地說:“郡主說,把她燒了,骨灰灑在北燕,別的就一個字都沒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