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咱們還走么?”
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劉教授,進退為難的學生們左看右看,推了一個傻大膽出來試探的問了一句。
劉教授臉上好像便秘,憋了半天。突然吐出了一口氣。
“呼——”
“走?走什么走?我跟你們說,新科公司的技術高明的很啊!你們要用心學。資道不資道?這次的實習機會很難得啊,千萬不要因為人家是私營企業就有偏見啊,做人,一定要摸著良心說話!”
我湊劉教授,您老的節操掉的有點快啊!
學生們對畫風轉變太快的劉教授,心里頓時無奈起來。您老之前說的那么憤慨,這么當眾被人打臉,怎么就能慫了呢!
不能慫,就是干啊!作為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圍觀群眾,同學們紛紛表示,沒熱鬧可看,果然是中或輸啊……
不管學生們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在鄭磊安慰的目光中,這百多號學生是留了下來。
雖然這些大學生還都是生瓜蛋子,但至少有一點,船舶工程的學生畫圖、看圖的本事還是有的。
在船臺上三萬噸散貨輪正在對現有進度補完的時候,另一個四分之一總段也在它旁邊的船臺開始了建造。
學生們是懵懵懂懂的按照要求,每天就是畫圖、監工和拿著激光測距儀進行測量。而到了劉教授這個層次,看到總段造船法的實施,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雖然是依靠人手實現的劣版總段造船法,實際也只是同時開工兩條總段,在工程復雜度上銳減了一個數量級。
但作為造船方面的半個權威,劉教授輕而易舉的看到了總段造船法的巨大優勢。
造船周期一直都是造船業的重大成本之一,船臺、船塢的占用是固定資產沉淀的大項。有了總段造船法,造船周期減少了至少50%,船臺船塢更不再是必須的固定投資,滑動下水和浮動船塢完全可以應付絕大多數的船舶建造需要。
這也就意味著,造船業將會因為總段造船法的出現而面臨一次大洗牌。
而同時繡城工業局下屬企業的整理也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以繡城重型機械廠和起重機廠等單位為主,總段搬運車的設計建造也在同步進行之中。
中央調查組的報告并沒有立刻掀起什么太大的風浪,沒有宣傳、沒有爭論,也沒有大張旗鼓的推行。中央給與繡城的指示,只有一紙文件,上面唯一的中心思想,還是那句話“摸著石頭過河”。
有什么雷,什么好處,你繡城先去趟趟看吧。等你試出來了,有了效果再說。
繡城模式畢竟和步鑫生、馬勝利那樣的小打小鬧不同,牽涉面太大,還是必須要謹慎小心,這才是中央打起來的小算盤。
至于說渤船么,“大黑魚”當然是頂了天的項目,是絕對不可能受到干擾的。然而即使在重生前的歷史上,1985年渤船就已經劃歸了中船管理,繡城拿出來給胡總折騰,當然是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而海軍則是只要有“大黑魚”,也不會管渤船民船部分的死活。有胡總一年一個億的租金在,樂得跟天上掉餡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