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大響主持建設的中國第一個高空臺sb101為例——胡文海其實很想親自向劉大響院士詢問一下,您給高空臺起名的時候究竟是咋想的?
sb101高空臺的總裝機容量17萬千瓦,運行起來相當于一個三線城市一天的居民用電量。
而為了供應這么多龐大的耗電設備,必須有與之對應的降溫手段。其冷卻水的供應,同樣相當于一座中型城市的日消耗量。
sb101為了解決用水問題,甚至不得不在當地修了一座水庫。而且為了不至于讓水中的雜質堵塞管道,這些設備“喝”的還是軟化純凈水!
比人喝的還好!
這么多苛刻的要求和復雜的工程,可想而知高空臺的建造是個多么艱巨的任務。
中國從1965年開始sb101高空臺的建設,到1995年才完成它。而劉大響院士,則是為其付出了幾乎整個人生。
相信在他面前,任何所謂的“工匠精神”,恐怕都只有黯然失色這一個結果了吧。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劉大響打造的高空試車臺,自然是要有人來用的。
這個人,就是他身后的江和甫。
從渦噴13到預研,從渦扇10到太行b再到只聞樓梯響的峨眉,中國渦扇發動機的整個發展過程,全部離不開一個關鍵人物。
江和甫。
中國進入渦扇發動機時代,毫不客氣的說上一句,中國航空發動機的發展系其一身。
在中國航空史、航發史,甚至是軍工史都是不可回避的一個人。
這二位的事跡和照片,胡文海又怎么可能沒有了解?實際上何止是有所了解,正如他所說,那是如雷貫耳啊!
但問題是,胡文海了解的是三十年后的劉大響和江和甫。
如今的劉大響,高空臺還沒有建成,工程院院士的榮譽還沒有加身。江和甫就更不用說,渦噴13雖然被廣泛的應用到了殲七和殲八戰斗機身上,但他也還沒有渦扇時代那種重要的地位。
兩位未來都是大名鼎鼎的工程院院士,但如今還只是處于事業剛剛騰飛之前的蟄伏期。
被胡文海稱贊上一句“如雷貫耳”,難免是有些不知所云。這二位的名字出現的文件至少都是機密,您就算有所耳聞也就算了,如雷貫耳這不是說我軍工系統出了嚴重泄密嗎?
他們只能當胡文海這番話是客套,但怎么看他表現出來的熱情,都不太像啊!
聽聞這位世界首富,對軍工系統從來就是個“賽孟嘗”,大概是來個軍工系統的工程師都是這個待遇?
劉大響和江和甫兩人面面相覷,也只能是做這種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