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蔣武就想辦法弓箭進行了改良,可硬弓一類都是管制物品,手上的軟弓,不管怎么改,還是達不到蔣武想要的效果,為此,蔣武常為碰見虎豹以后不能獵殺作為憾事。
沒有人管之后,加上又沒有個正當營生,慢慢地,蔣父蔣母給蔣武留下的底子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為此,蔣武的親眷沒少和他說起,讓蔣武找個正經的事做,早點成家生子。但蔣武卻像被打獵這件事迷住了一般,依舊我行我素。親眷們說的多了,見沒有什么效果,也就不再管蔣武了。
這樣過得幾年之后,蔣武基本上已成了一個純粹的獵戶,往日里與他喝酒吃肉的朋友也慢慢離開了。蔣武也樂得自在,在山里住的時間比在縣城里要長得多。
但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后來,縣衙里要新招募一批弓手。因為過來自己和衙門里的差役比較熟,再想著親眷們對自己說的話,于是,蔣武就想法進了河源縣有補助無編制的弓手隊伍。
某次訓練的時候,蔣武見識了縣衙里藏著的硬弓。等輪到蔣武的時候,蔣武把硬弓拿到手上掂了掂,發了一句感慨,說這弓也不過如此。
或許,蔣武的本意只是對珍藏在縣衙一直尋而不見的硬弓表達自己的看法罷了。但是,誰也不曾想蔣武的話傳到了負責訓練弓手的管事耳里。一個才進來幾天的貨色居然還嫌這硬弓也輕了,有好大個氣力啊。
揣著幾分為難蔣武的意思,管事讓人把庫房里的蹶張弩搬到了校場,讓蔣武見識見識。
這個弩一出來,蔣武頓時就愛上了,前摸摸后摸摸,口水都只差掉了下來。
管事見到蔣武這副樣子,就笑著說要是蔣武能獨自使弩并連中八環的話,就把這張弩交給蔣武保管。
為什么管事會這么說呢,其實也很簡單,這弩是守城的床弩的縮小版,弩機的弓臂很硬,使用的時候要腳踏弓臂,雙手上弦。
再說蔣武本來為人就很豪氣,又識事,管事早就動了幾分愛護之意,拿這弩做注,其實也有考量考量蔣武的意思。
對這弩蔣武本來就早有了興趣,眼見管事發了話,也不多說,拿起弩先是比劃了幾下,然后踩著弓臂上了弦,對著校場的靶子,嗖地一箭,直中靶心。
一連上了十次弦,十箭都直中靶心。而蔣武的臉色,也只是微紅而已。
看著蔣武有如此本領,管事更是心喜,便正色給蔣武說,這弩是國之重器,不可輕易交付于人。但府庫里還有一比這張弩更好用的弩,靠在膝上就可上弦,只是有些破損,需要修復,如果你愿意獨立修復的話,可以交給你使用,但也要在府衙里報備。
一開始,蔣武聽管事說不能把弩給他心中甚是惱怒,但聽管事說還有更好用的,頓時轉怒為喜,急不迭要管事帶他去看看。
到了庫房,蔣武見到了管事說的那張有些破損的弩,拿在手上掂了掂之后喜不自勝。比硬弓重,但比先前那張蹶張要輕上許多,而且一次性還可以上幾支弩箭,用來打獵的話自己可是鳥槍換炮了。
于是,蔣武便和管事說,自己愿意想辦法修復這支弩,至于管事說的報備,也一點不是問題。
得到這只更便利的蹶張弩以后,蔣武想方設法就在最短的時間里修復了它,在校場里練了幾回之后,便提著弩進了山,牛刀小試,便弄到了些山雞兔子類的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