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大家對這個故事的誤解,首先聲明一下,這個故事里的“猩猩”不是現代大家到動物園里看到的“猩猩”。
因為在古人的典籍里,有這么幾句話,和現代動物園里的猩猩是掛不上鉤的。
譬如《禮記》,它說的是“猩猩能言,不離禽獸。”意思是說,有一種叫猩猩的生物,雖然能說話,但終究不是人類,只能與禽獸為伍。
再如《山海經》:“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翻譯成現代的話說,就是山中有一種野獸,樣子長的像猴子,但耳朵是白色的,既能在地上爬行,也能夠像人一樣直立行走,它的名字叫著牲牲,吃了它的人,走路走的特別快。
《玉篇》和《集韻》則說“猩”和“牲”是異體字,指的都是同一種生物。
《逸周書》里,還講了這么一件事情,說是周成王在舉辦“成周之會”時,有個叫都郭的國家給周成王貢上了一只牲牲,“若黃狗,人面能言”。
所以,現代有人說,古人筆下的‘牲牲’或者“猩猩”,其實就是現代的大猩猩,也不知道他們的依據是從哪里來的。
到了大唐,人們還見到過能說話的猩猩,并且還有人因為幫助猩猩,得到了一場潑天的富貴。
話說唐敬宗寶歷年間,在嶺南循州河源縣,有一個叫蔣武的人,長得很是魁梧,人也很是彪悍。
蔣家的條件,在當時的河源縣城,屬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種。那個時代,都講究學而優則仕,所以,蔣武出生以后,蔣父蔣母對蔣武的期望值也很高,縱然砸鍋賣鐵也要想辦法送蔣武到縣里的學堂讀書,指望著蔣武能夠考上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
都說窮讀書富學武,父母在世的時候,迫不過父母的想法,蔣武每日到老師那里聽聽課識識字,但心里對讀書這件事卻是很抵觸。每日上下學路過衙門鄉勇們操練的校場時,總要在那里盤桓半天。要是在路上碰見賣野物的獵戶,還會蹲在獵戶身邊仔細打聽一番。
一來二去,縣衙的鄉勇們和進城賣野物的獵戶都認識了這小子,談天說地的時候也沒太避諱蔣武。于是,在蔣武的心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之道越來越占據了主要的位置。
即使蔣父蔣母盯的再緊,蔣武也會在自己的房間里偷偷摸摸地弄些竹制的弓箭什么的,這里比比那里劃劃,恨不得自己能也是虬髯客聶隱娘一類的人物。
等到父母去世之后,蔣武基本上就放飛了自我。交朋結友甚是豪爽,經常性三五個朋友一起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尤其喜歡打獵,經常一個人跑到河源縣城外的山林里,搜尋野物,還在山野里弄了個木房子,時不時的過起了獵戶般的世外生活。
那個時候,嶺南一帶,熊羆虎豹還是很多的,普通的獵戶進山之后,對老虎黑熊經常出沒的地方,是不太肯去的。帶到河源縣城去買的山味,多少山雞野兔一類的收獲。
原因也很簡單,普通獵戶手上的工具,不足以射殺熊羆虎豹。
一開始,蔣武和普通的獵戶一樣,裝備也很簡單。但時間長了之后,蔣武發現攜帶這樣的裝備去打獵的話基本上都是入不敷出,碰到稍微大一點的野物,都只能遠遠避開,很有那種進寶山空手而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