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應當采取驅趕或是制造巨大聲響來驚嚇它們的方式,等待它們的臍帶自然而然地脫落。只有這樣,這些臍帶在土里的羊崽子才能如同家中飼養的普通羊羔一般健康成長,并接受正常的喂養照料。
于是,在日常放牧的過程當中,部落特意安排了專門的人員負責找尋這些從泥土中孕育而生的小羊崽。
一旦有人發現有小羊崽從地下冒出,便立刻修筑起高高聳立的柵欄,將它們緊緊圍住,以防遭受猛獸的突然襲擊。
正是得益于這些神奇的土生之羊,整個部落的人們從此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不再為溫飽問題而發愁。
然而,關于這個神秘部落最終的落腳點究竟位于何處,宋膺卻并未透露只言片語。
待到后來李二被尊稱為天可汗之后,有個叫張守節的學者對這事進行了一番深入細致的考證,然后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件事最早發生在長安城的北邊,但現在極有可能發生在廣袤無垠的西域存在。
不過,張守節是怎么考證這事的,好像沒人提過。但是,在后面的歷史長河中,陸續有人提起過類似的事情,發生這事的地點無一例外都是西域。比方說明代才子張岱的《夜航船》。
后世的人現在不大用“西域”這個詞了,《漢書》是這樣定義“西域”的:“西域以孝武時始通,本三十六國,其后稍分至五十馀,皆在匈奴之西,烏孫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東西六千馀里,南北千馀里。東則接漢,阸以玉門、陽關、西則限以蔥嶺。”
自漢宣帝設立西域都護以來,廣袤無垠的西域便成為了中原王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原王朝在此地充分行使著對“西域”的管轄權。所以,對于多莉,真要是感到驚訝的話,也不過是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罷了。
話說回來,在張岱的口中所描述的關于西域“種羊”的情況,比起宋膺所說的要詳細得多。
宋膺知曉土壤之中能夠孕育出羊,但那個時候的人們僅僅是守株待兔般等待著大自然的恩賜,讓羊自然而然地生長出來。然而,當張岱了解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西域地區已然開始嘗試主動“種植”羊了。
那這種奇特的“種羊”之法究竟是如何操作的呢?張岱的記載就有著幾分玄幻色彩了。而且還得懂得五行。
比方說種羊的日子,就很講究。都是每年立冬之后的第一個未日。按照古人的說法,“未”屬于土行,但也兼帶了“木”的屬性,能夠承上啟下。
到了這天之后,就要把事先準備好的肥羊拖過來,在選好的地方現場宰殺,然后再把鮮嫩的羊肉仔細切割成一寸見方的均勻肉丁,小心翼翼地埋藏于土地之下。
然后繼續收拾好痕跡,免得被野狗野狼什么的動物刨走。第二年立春之后,再次選定一個“未日”。同時還得去寺廟邀約高僧。
等一切準備好之后,牧人們會和高僧一起來到頭一年埋下羊肉丁的地方。這個時候,僧人們就會分工合作,有的手持胡笳吹奏出悠揚婉轉、神秘莫測的樂曲,有的繞著埋羊地轉圈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低聲吟誦著晦澀難懂但又威力無窮的咒語。
在這般神奇的氛圍烘托之下,原本埋有羊肉丁的那塊土地,竟然會緩緩鼓起一個個圓潤的泡泡,大小恰似一枚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