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忠這副樣子,高縣令心中不禁生起一絲疑慮。他緩緩走到許忠身旁,圍著他慢悠悠地轉了整整一圈,隨后又重新站定在了許忠面前。
“兀那許忠,犯下滔天大罪,還不快快從實招來。莫要等到本官大刑伺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成?”
或許是因為心里有鬼吧。隨著高縣令的大聲呵斥,那許忠一下子就給嚇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
看著許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還哭著求高縣令饒命,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莫不成這許忠,還真是這場滅門慘案的兇手?
很快,許忠的話打消了在場的人心里的疑慮。
“小的昨晚路過盧羅氏家,突然心生邪念,翻墻到了她家。屋里,她家兩個孩子已經睡下,盧羅氏正在燈下忙活。”
“小的一念之差,撞了進去,摟住盧羅氏想要求歡。哪知道這盧羅氏性子剛烈,拼死不從,還狠狠地咬了小的一口,把小的手指頭都差點咬掉。”
“當時小的氣急敗壞,一怒之下,竟失手殺了她!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釀成大錯……”
“她家的兩個孩子那時也被驚醒了。小的擔心他們會報官,所以也就把兩個孩子一并殺了。”
“只是大人,你怎么知道這事是我干的呢?”
許忠的招供讓周圍的人陣陣怒罵,“真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打死他,打死他……”
好在有衙役阻攔,不然,就憑著這許忠的供詞,恐怕就會被義憤填膺的眾人活活打死。
看著眾怒的人群被攔下,高縣令面色也是陰沉如水,冷冷地盯著癱在地上的許忠,“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到如今,你還敢問本官,是怎么曉得是你做下這潑天大案!”
說著,高縣令又讓衙役把許忠一直往身后藏的手拽出來。那只手上纏著厚厚的布帶,但仍有鮮血不斷滲出來,染紅了大片布條。
很快,衙役們就給許忠戴上了枷鎖,準備押回縣衙大牢。
滅門慘案瞬間告破,在場的人都很是驚奇。也同樣懷揣著那許忠的疑惑,老爺你是怎么知道這起命案是許忠做的呢?
不過,對他們的好奇,高縣令是笑而不答。等到許忠秋后問斬,整個延津縣都把這起案件中的高縣令傳得神之又神過后,慢慢的才有人高縣令因夢擒兇的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許忠已經主動招供,命案就得以告破。不過,對于許忠問的為什么知道是他犯下的這起命案。
高縣令是笑而不答。等到許忠秋后問斬,整個延津縣,都把高縣令這件案件傳得神之又神。
“官裝神以唬民,民弄鬼以詐官”,這起因夢擒兇的案子,到底是不是兇案原來的樣子,現在,已經無法考證了。
或許是真的,或許不是真的,誰知道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