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這個故事之前,得先梳一梳和馬有關的事兒,特別是馬政。
自虞夏時期開始,被列為六畜之一的“馬”就在國人的歷史長河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可以說其地位與后世的航空母艦不相上下,皆為國之重器。
那時,負責管理馬匹事務的官員職位可不低。早虞夏時代,設有牧正;殷商時期,改稱牧師;西周東周,有太仆和校人。
祖龍的祖上秦非子,就曾因為給周天子牧馬有功而被分封秦地,為祖龍吞并六國奠定了基礎。
等到祖龍在咸陽祭天之后,昭告天下的《廄苑律》里面就有這么一條:“盜馬者死,盜牛者加(枷)”。
這話是什么意思呢?很簡單,要是有人膽敢偷竊耕牛,抓住之后就會被判處枷刑以示懲罰;然而,若是膽大包天去偷盜馬,那么不好意思,就看是偷盜者的脖子硬還是祖龍手里的刀影。
后來,劉亭長劉邦穩據長安,建立大漢。在此期間,廄律得到了進一步的充實和完善。尤其是呂后掌權執政之時,還特意頒布法令嚴禁母馬外流他國,以防軍事資源落入敵人之手。
由此足見,馬在當時社會中的地位已經高到了何種程度!
很多時候,大家都說寶馬香車,實際上可能也沒有理清為啥對寶馬那么追捧。看到秦漢的這兩條律令之后,或許會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漢朝建立之后,馬政制度得到了更進一步的發展和完善,并被劃分為官方飼養馬匹以及民間私人養馬兩個部分。
然而,無論是哪個板塊,負責牽頭此事的官員均是位列九卿之一的太仆。不僅如此,在各個郡縣乃至封國內,同樣設置有專門管理馬政事務的官吏,被稱作“馬丞”、“廄長”或者“廄丞”。
從中央到地方,一級一級主持馬政的機構和官吏,平時與傳驛系統相結合,一旦戰事爆發,他們便要迅速地向軍隊供給所需的戰馬資源。
楊堅同學上位后,曾在隴右地區大肆養馬,哪知道下面的人借口吐谷渾陽奉陰違,等到楊堅同學派親衛大都督屈突通去隴右檢查群牧,“得隱匿馬二萬馀匹”。
惱怒不已的楊堅同學差點把長安城的房子給掀翻,好在屈突通再三勸諫,這才打消了處決太仆卿慕容悉達以及眾多監官共計一千五百人的念頭。
隋末時期,天下大亂,十八路反王以及三十六路煙塵紛紛揭竿而起,戰火紛飛,整個國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駐守在太原的唐王李淵,面對如此動蕩不安的局勢,深深感到馬匹資源的極度匱乏成為了制約他發展的重要因素。
為了解決這一難題,李淵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向突厥稱臣。通過這種屈辱的方式,李淵最終從突厥那里獲得了珍貴的二千五百匹戰馬,為李唐的建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幸運的是,李二極為爭氣。父親用尊嚴換來的戰馬,被他組建為了玄甲騎兵,成功地將曾經不可一世的突厥軍隊打得屁滾尿流。
不僅如此,他還生擒活捉了一眾大大小小的可汗,并將他們押解至長安,讓這些昔日威風凜凜的敵人在大唐的土地上跳起了舞,刷回了顏面。
等到了偏安一隅的趙宋,因為缺少養馬地,盡管朝廷采取了諸如保馬法、戶馬法等一系列旨在增加馬匹數量的政策措施,但在抵御來自西邊和北邊強敵的時候,宋軍依然面臨著無馬可騎的困境。
無奈之下,宋朝只得大力發展重裝步兵,依靠士兵們的血肉之軀去頑強抵抗西夏“鐵鷂子”和金國“拐子馬”等精銳騎兵部隊的沖擊。
老朱北征,就曾吃過無馬可用的虧。洪武六年,老朱迫不得已,再次定下養馬之法,令民共養馬匹,并規定了養馬的數量與孳息數。“江南十一戶,江北五戶共養馬一匹。”
——“騎兵連,進攻!”
每次重溫《亮劍》,但看到連長孫德勝在只剩他最后一人,左臂斷了,右手拿軍刀也在發抖的時候,但他還是舉起軍刀,用盡全身的力氣怒吼“騎兵連,進攻!!!”
每每都會潸然淚下,痛不欲生……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回到即將要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