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是極。”隨即,兩個怪東西還哈哈地笑了起來。
……
這時,張秀才突然醒悟過來,窩草,老子還當這是靈仙聚會。這是什么卵的靈仙,從來也沒聽過有長得這么奇怪的東西還能指揮僧人道士的,絕對是妖邪。
這段時間,作賤老子的,肯定就是這些玩意兒。
想到這,張秀才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猛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抽出身下的枕頭狠狠地朝著中間那兩個四四方方的怪東西砸去。
猝不及防之下,那兩個長得四四方方的怪東西被砸了一個趔趄,嚇得高聲怪叫,“快跑快跑,再不跑,我們都要被這酸秀才給拿捏了。”
隨著這驚呼聲,那些僧人和道士也拔腿狂奔。眨眼間,這三十個僧人道士和那兩個四四方方的怪東西便如鳥獸散,消失得無影無蹤。中堂里的那些光,也隨之熄滅了。
等到張秀才重新點起燈,除了自己扔在地上的枕頭,中堂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先前自己看到的,就像是一場夢。
張秀才搖了搖頭,撿起枕頭,重新躺下,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會兒,再也沒有聽見那些吵鬧聲,漸漸地就進入了夢鄉,一直沉睡到天明。
天亮之后,睜開眼,回想著夜里見到那些場景,張秀才爬了起來,在中堂里細細搜尋。最后,在墻角的縫隙里找一個破舊的袋子,里面裝著三十枚長行子和一雙骰子。
看著眼前這些東西,張秀才不禁有些啞然。
十五個僧人十五個道士,加起來不就是這兩種不同顏色的長行子嘛?兩個長得四四方方的怪東西,還有二十一只眼睛,不就是這有著二十一點的骰子嘛?
難怪昨天夜里,看著那些僧人道士和兩個怪東西的做法時總覺得有些眼熟,就不是雙陸的玩法嘛!
還給老子折騰的夠嗆的,都差點去觀里求張符紙定定心神了。想不到居然是這玩意兒在作妖。不過,這終究是宅院主人的東西,自己也不好隨便處理。
等尋到給自己租宅院的人,張秀才把事情一說,主家的人也是大驚,這副雙陸都丟了十多年了,想不到竟然是一直藏在中堂的墻縫里。
把事情報到主人那里之后,處理的方式方法也很簡單粗暴,一把火燒了就是。
在這之后,繼續租住在這座宅院的張秀才,夜里再也沒有聽見那些奇異的聲響。
不過,后來幾次科考,張秀才都是名落孫山,只好怏怏地回了山東,倒還真如那骰子夜里喊的那樣——“酸秀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