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我在某地當縣令?聽著來人的話,吳祖壽更加迷糊了,腦門上也寫滿了問號。
瞅著吳祖壽一臉茫然的樣子,來人苦笑了一下,語氣也隨著平靜多了,“你真不記得了?”
吳祖壽點了點頭,“還請兄臺解惑。”
“兩百年前,”來人恨恨道,“我家十口人,都讓你以莫須有的罪名送了性命。你竟然不記得這事了!”
聽著來人的話,吳祖壽更加愕然了。兩百年前,我當過縣令,還平白無故的殺害了你一家十口。這人,莫不是個瘋子吧!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再看看來人身上的衣服,吳祖壽又朝著那人施了一禮。“兄臺,你確定,我就是你要尋得那人?可為什么我對你說的這些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聽著吳祖壽的話,來人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失望,顯得有些黯然,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吳祖壽點了點頭。“兄臺,某隨家父來韶州還沒幾天。的確不知道兄臺剛才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哎,既然你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也就算了吧。尋你尋了兩百多年,這些年,我也看淡了,真要尋到了你,又能做什么呢?”看著吳祖壽的樣子不似作偽,來人長長的嘆了口氣。
聽見來人不再揪著兩百年前自己當過縣令還殺害了他家十口人的事,吳祖壽也不覺松了口氣,又沖著他拱了拱手,“兄臺,某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這件事。如果真有你說的這回事,某在此也先行向你賠個罪。”
說完之后,吳祖壽又站直身子,鄭重其事的朝著來人深深一揖。
“算了算了。”看著吳祖壽朝自己施禮,來人連連搖手側身撇過。
等吳祖壽站直身子,瞥見前面不遠處有間茶肆。于是,吳祖壽又接著道,“兄臺,你行色匆匆趕來,想必也有些渴了。不如我們到前面去坐坐,喝杯茶,某也倒好聽兄臺細說細說。”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吳祖壽如此有禮,來人反而有些拘謹了。于是,便遂了吳祖壽的意思,二人結伴進了茶肆,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沒多久,小二便將茶水送了過來。待小二離開之后,吳祖壽再次站起身端起茶杯,沖著來人道,“兄臺,都說不知者不罪。方才兄臺說的那些事,某真的沒有什么印象。如果真有得罪,還請閣下海涵。”
見吳祖壽更加如此有禮。來人也站起了身,回了一禮。“好說好說,此事便此揭過。”
待二人重新坐下之后,氣氛一下子就輕松起來。
“兄臺,你說這兩百多年,都到過天涯海角。見識定是不凡,還請兄臺不吝賜教。”
見吳祖壽對自己的經歷有了興致,來人也像是被搔到癢處一般,隨即天南海北的侃了起來,聽得吳祖壽是如癡如醉。
“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古人誠不欺我啊。”在來人停下喝茶潤喉的間隙,吳祖壽又沖著他施了施禮,嘆道。聽得來人也是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