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一旦放下了自己夫君為了金海鎮的未來而與朝人元帥聯姻給她種下的心結,她也就看開了很多事情。
她的夫君不是平頭百姓,她不可能一直把他拴在身邊或者獨占他的一切。
雖然她很想這樣做,可是她也明白,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不能夠這樣做,也不應該這樣做。
也多虧了之前楊振答應與沈器遠的小女兒聯姻那件事情,雖然眼下只是下了聘禮,定了婚約,并沒有真正落到實處,但是這件事情對仇碧涵這個正室的影響,卻是實實在在的。
也正因為有了那件事情的影響,仇碧涵對于這次皇帝所賜的陳氏的入門,并沒有產生太多的抵觸,就默認接受了這個意外的現實。
尤其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當楊振一次接一次揮汗如雨在她的身上揮灑著過剩的精力,搞得她疲憊不堪疲于應付之后,仇碧涵更是主動把楊振往陳氏所居的別院里攆。
當然了,楊振也不會傻到真的馬上就去,而且他也沒有那樣的閑心與精力。
就在褚憲章、張若麒以及方一藻抵達旅順口之后的幾天里面,楊振在他們的催促與監督之下,接連做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決定。
方一藻、張若麒以及褚憲章他們三人最關心的事情,當然崇禎皇帝叫楊振出兵南下,并由新任登萊巡撫方一藻統率前往中州助剿流寇這道旨意的落實。
對此,楊振在“猶豫”了兩天以后,終于作出了自己的安排。
崇禎十四年四月十五日上午,楊振正式下令,以忠義歸明軍都指揮使安應昌、忠義歸明軍五營兵馬總監軍沈器成、忠義歸明軍兵馬都虞候柳林各率所部營頭為主力,并抽調金海東路莊河團營于樂吾所部重騎為前鋒,共同組成登萊援剿先遣軍,由登萊巡撫方一藻統一節制指揮,開赴中州剿賊戰場。
這支被臨時命名為登萊援剿先遣軍的隊伍,共有四個大的朝人忠義軍營頭,外加一個小一點的東路重騎兵營頭組成。
四個大的朝人忠義軍營頭,第一個就是安應昌這個忠義軍都指揮使所領的營頭。
安應昌的兒子安益信從瀛洲島率部跟船回到旅順口以后,楊振沒有讓他再回瀛洲島,而是命他北上莊河堡,回歸到了忠義軍的序列之中。
這樣一來,安應昌這個都指揮使親領的忠義歸明軍中軍營的力量就得了進一步的充實。
連帶著鎮江堡解圍以后楊振準予安應昌收編的兩個指揮的朝人青壯,安應昌親領的中軍營湊齊了五個指揮,達到了兩千五百人的規模。
與此相應的是,忠義軍左營柳林及其兒子柳之蔓從平壌城帶出來的兵馬,合計也有四個指揮共兩千余人。
再加上沈器成、沈器周兄弟從平壤城帶出來的兵馬,也就是隸屬沈氏兄弟的新編忠義歸明軍前后營六千多馬步軍,光是忠義歸明軍的人馬,就已經差不多有一萬兩千人了。
當然了,如果加上歸屬林慶業指揮的忠義歸明軍右水營,那么整個忠義歸明軍的全部青壯人馬,妥妥超過了一萬五千人。
只不過進入中州追剿流寇,用不上林慶業的水軍船隊,所以楊振沒有把忠義歸明軍的右水營加進去。
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遠遠超過了方一藻、張若麒等人的預期。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崇禎皇帝前前后后只給了金海鎮一萬的餉額。
而且這一萬的餉額,幾乎沒有一次是按時、足額輸送到旅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