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楊振正要勒令后水尾天皇大聲重復一遍他所說的話時,卻聽見龍溪禪師宗潛在旁跪著說道
“上樣,我家上皇說,他已退位多年,早不聞外事,上樣所提和約之事,應當問之于女一宮,女一宮才是今上天皇”
楊振聞言,一陣頭大,轉眼看了看何廷斌,見何廷斌看著自己點了點頭,頓時一陣無語。
這個后水尾天皇,還真是又臭又硬又難纏的一個角色。
就這么殺了他吧,屬實有點可惜,楊振還沒從他身上撈到什么好處。
不殺他吧,他又總是搞一些自以為高明的小把戲,一次次挑戰自己的耐心。
楊振正要發火,準備強迫他必須表態,就在這時,同樣聽得懂的中國話的湯瑪士佩德爾突然對楊振說道
“楊都督,既然是那個女天皇說了算,那就讓我的俘虜,也就是那個女天皇,來答應聯軍的條件吧”
楊振聞言,回頭看他,見他一臉得色。
顯然這個湯瑪士佩德爾對于自己能夠分得那個白臉女天皇當戰利品,并將那個白臉女天皇控制在自己部下手中相當滿意。
楊振聽他這么說,自然無可無不可,當下點了點頭。
很快,自認為自己終于掌握了主導權的湯瑪士佩德爾,就命令費里第里克將那個年紀不大的女一宮天皇夾在腋下,從后邊送了過來,放到了楊振與湯瑪士等人的面前。
女一宮天皇雖然已經十歲了,但是長得十分瘦小,看樣子身高不會超過一米五。
女一宮天皇被費里第里克粗魯的放到石板地上,一張白臉幾道清晰的淚痕未干,完全是一副驚恐萬狀畏畏縮縮的樣子。
方才龍溪禪師宗潛向后水尾天皇轉述聯軍和平條件的時候,大極殿臺基下的公卿們聽到了,身在臺基上的女一宮天皇也聽到了。
只是以往京都小朝廷的一切事,都是由推舉幕后實行院政的后水尾院太上天皇做決定,她從來沒有過問過,只安心做個擺設。
所以此時此刻,當她聽聞她的父親把她退出來負責的時候,她的心里慌亂極了。
她本能地就知道這不是好事,因為如果是好事,那就輪不到她來出面。
如今上皇把推她出來,不過是借口她是今上天皇,叫她出來承擔這個必定獲罪于天下人的恥辱的責任。
因此,她本能的就想退縮,她又不是真正的土偶泥塑,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但是,事已至此,躲是躲不過去了。
“龍溪禪師,你問問你們的今上天皇,還需不需要再將聯軍的條件向她重說一邊如果她不知道,你就向她重說一邊,如果她已經知道,那就讓她作出她的決定”
看著這個像是受驚的鵪鶉一樣在自己腳下蜷縮城一團的女一宮天皇,楊振暗自嘆口氣,轉而對龍溪禪師說道。
龍溪禪師宗潛聞言,立刻輕聲細語地對女一宮天皇說了幾句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