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雖然是身著較為寬大的儒服,但蘇言仍然能夠看出她的身姿曼妙,并且,她皮膚白皙,臉上看不出有多少皺紋,就如同二八少女一般水嫩,即便到了三十多歲,其姿色仍然不愧于秦淮八艷之首。
“想必你就是號稱秦淮八艷之首的柳如是吧?”蘇言看著柳如是,語氣和善地問道。
錢謙益和柳如是明顯沒想到蘇言居然會先同她說話,柳如是很快反應過來,道:“回督師的話,奴家不敢身居八艷之首,本名卻為柳如是。”
“是不是八艷之首,大家的眼光是客觀的,你不必謙虛,不過相較于夫人的美貌,才學與高風亮節更加令本督欣賞。”
蘇言說完,話鋒一轉:“夫人雖只是一介女流,忠君報國之志堪比男兒,本督曾經聽聞夫人在與張溥的交談中說過:中原鼎沸,正需大英雄出而戡亂御侮,應如謝東山運籌卻敵,不可如陶靖節亮節高風。如我身為男子,必當救亡圖存,以身報國!
此番話語,是何等的令人振聾發聵,高風亮節遠超某些愧為男兒,枉讀圣賢書之人。”
一旁的錢謙益聽言不由得滿臉羞紅,他如何聽不出來這是蘇言在借夸贊柳如是的機會譏諷他,他不禁頭埋得更低了。
蘇言見狀,撇了撇嘴,道:“你二人起來吧。”
他話音落下,錢謙益才如蒙大赦般直起了身子,此時的他額頭上已滿是汗水,不禁抬起袖子,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等擦完后,他見蘇言看著自己,忙行禮解釋道:“草民年事已高,身子骨弱,極其出汗,還望督師見諒。”
蘇言見他如此小心翼翼,頓時覺得沒有意思,他抬起手,淡淡道:“來人,給二人賜座。”
隨即,就有兩名下人抬著椅子上前,放在錢謙益和柳如是的身后,兩人向蘇言道謝后欣然坐下。
錢謙益屁股才剛剛沾到椅子,就聽見蘇言開口道:“錢謙益,你本是我朝太子太保兼禮部尚書,清兵南下之際攜百官跪迎清軍,今王師北伐,本督本該治你叛國通虜之罪,但看在你這些年來暗中聯絡資助反清勢力,又積極策反清將,將功抵過,本督暫且放過你的罪過。
但是,本督希望你能夠繼續聯絡江南各地的反清志士,響應我軍收復南京,待南京收復,迎陛下回駕舊都,本督自會向陛下奏明你的功勞,恢復你的聲譽。”
蘇言知道,向錢謙益這種人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名聲了,他率領南京文武百官投降清廷后,就已經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蘇言給了他恢復聲譽的機會,為了避免在百年之后留下罵名在史書里,他肯定會按照蘇言的話去辦。
果不其然,在聽見蘇言的承諾后,錢謙益眼前一亮,連忙站起身來,向蘇言拱手作揖,道:“督師如有需要,草民身為大明子民,定當傾力相助,草民不才,在江南影響力甚廣,定不負督師所托。”
“善!”
蘇言點頭說道。
,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愛閱a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