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貽笑大方?這點你說錯了。」蘇言嘲諷道:「爾等投降蠻夷,賣國求榮,數典忘祖之輩,別說只是拳腳相加忍受點皮肉之苦,就算是將爾斬首示眾,也只會令天下人拍手稱快!」
話落,蘇言頓了頓,又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爾那韃清不過是通古斯部落,又怎敢妄稱國家?不過你也可以放心,本督不會殺你,殺了你還臟了本督的手!」
「來人!」蘇言又對著外面喝道。
「在!」兩名衛兵應聲而入,抱拳說道。
「將這數典忘祖的漢女干和他帶來的人的左耳一并砍下,帶著他們的耳朵驅趕出去!」
「喏!」
兩名衛兵一齊上前,各自按住嚴我公的一邊,強行將后者拖了出去,嚴我公心中無比恐懼,大聲求饒,想要蘇言放過自己,就在他即
將被拖出去的時候,蘇言突然說了聲慢,那衛兵才終于停了下來。
還沒等嚴我公松一口氣,蘇言就繞過桌案,走到他面前,沉聲道:「你給本督聽好了,本督留你一條性命是要你給那通古斯酋長帶一句話——好好珍惜關內的花花世界吧,用不了多久,本督就會領軍殺到順天城下,將他們趕回寒冷貧瘠的關外,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本督要用滿人的血,祭奠無數死在你們手中的漢人冤魂。」
話落,他一揮手,那兩名衛兵就接著將已經呆愣住的嚴我公拖了出去,沒過多久,外面就響起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聽著這道慘叫,張煌言只覺得內心一陣舒坦,看向蘇言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敬意,他由衷地說道:「督師,您剛剛的話語真是振奮人心,將下官在心中沉寂已久的情緒全都抒發了出來,真是酣暢淋漓!」
蘇言微微一笑,沒有接張煌言的話,他看著門外的方向,道:「玄著,砍了嚴我公的左耳再將他驅趕出去,滿清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且如今漕運已斷,北方時刻有斷糧可能,滿清大軍隨時都會南下,拿下廬、揚二州勢不容緩。」
「江南初定,這時渡江北伐,是否有點不妥?」
雖然很想早日恢復河山,但張煌言還是擔憂的說道。
他身為文人,非常清楚窮兵黷武的后果,蘇言才剛剛將疆土從一省之地擴張到整個東南,還要繼續出兵作戰,只怕根基不穩而功虧一簣。
蘇言知道張煌言的擔憂,他安撫道:「放心,本督心中有數,本督只是要在廬州與揚州一線構筑面向北方的防線,并不準備繼續北伐。」
接著,蘇言便向張煌言說明了自己構筑的江北防線的想法:
第一道防線是廬州——滁州——揚州一線,每座城池至少駐扎五千兵馬,他們直面來犯清軍,承受最大的壓力,因此守城主將必須是深受信任之人,暫定的人選是蘇辭、王翊和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