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來答:“只要我有。”
他說了,就一定會做。
簡直受寵若驚。
“這算什么,”我又問:“生日的特權嗎?”
裴雁來喝了一口氣泡水,他喉結滾動,淡淡道:“你可以這么理解。”
“但你已經送過我禮物了。”
我和許多人不同,我不貪心,要的不多,只因為是裴雁來,才讓這一路走得格外艱難——盡管我甘之如飴。
裴雁來反倒問我:“什么禮物。”半晌又說:“你說那束花?”
“嗯。”
他輕笑一聲:“有大學生在場館門口義賣,這次論壇
第70章二百五和二百五
第三天,我參與了論壇的閉幕式,并且熬夜把金瑪麗也做成標本,次日清早帶上了飛機。裴雁來對此沒有任何評價,但他心情不壞,這就是很好的意思。
回到崗位第一周,我連續出幾天外勤,打車成本高,地鐵效率低,連軸轉下來,我堅定了貸款買車的決心。
我給裴雁來選我看中的幾款車型時,他在書房工作,一把把我腦袋按開,讓我開他的車。
我不樂意。
房子住他的,車還開他的,我又不是裴老板養的小白臉。
“這輛白的不錯。”我坐在他辦公桌一邊的地毯上念叨。
他敲著鍵盤,分出目光掃過一眼:“還可以。”
算是對我審美的肯定。
因為沒了房租的壓力,也不用下班后打車尾隨裴雁來,車的首付九月份就攢了下來。
周末提的車。
我開著新車,心情很好。和裴雁來路過當初見到mary的酒吧,隔壁早點鋪這個時間已經關門了。
我放緩車速,和他坦白:“那天我也在,跟著你過來的。”
但這消息似乎并不新鮮,裴雁來閉著眼睛,“嗯。”
“我還喝醉了。”
“嗯。”
“偶遇了一個男大學生。”
后視鏡里,裴雁來睜開眼。
我無知無覺地把車窗合上,繼續道:“那晚他幫我付了酒錢。如果再遇到,我想這次我會認真幫他完成社會調研。”
裴雁來撐著頭把車窗合上,意味不明地笑笑,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
停車場里,裴雁來早些日子就把bmw處理掉,空下個車位給我。
或許是惦記買車的事太久,我這晚簡直像嗑了藥,洗完澡就躥進書房和他茍且。辦公桌下面有個空腔,剛好夠蹲一個成年人。
裴雁來按住我,手背青筋都性感,我的指腹沿著摩挲,這似乎很刺激他,他心情不太好,柔軟的辦公椅不堪重負發出求救的聲響。
我們在密閉的空間中胡作非為,直到桌上的手機瘋狂震起來。是我的鈴聲。
“誰的電話。”我干咳幾聲,喘息著問。
裴雁來垂眼一掃,就又壓著我的嘴唇:“不用管,繼續。”
我變了。
事實證明,樹越長越歪,人越長越壞不是空穴來風。我曾經因為對著裴雁來的衣物發晴而感到無比羞恥,現在卻在電話催命的同時為非作歹,甚至隱隱還覺得刺激。
可來電的人格外固執,一通不接,很快就來了第二通。
要么是事出緊急,要么就是打電話的人是個二百五。
我深知在裴雁來眼皮子底下拿手機就是找死,于是只能越發諂媚。我清晰地感知到他呼吸開始變沉,但不幸的是,這點小伎倆很快就被識破。
裴雁來是什么都不顧忌的人。
他發了狠,我眼淚都流出來,節節退讓,而后眼看著他按下了接通。
揚聲器里傳來耿一直的聲音,“禿禿,你大寶貝兒回來了!欠我的飯周末趕緊還!”
媽的,還真是個二百五。
耿一直這話一出,裴雁來什么話都沒說,只漫不經心用拇指壓了壓我的眼角,我就已經看到今晚被搞死的命運。
裴雁來不讓我開口,我就只能做個不堪重負的啞巴。
“是我,”他聲音低啞發沉,難得冷漠:“裴雁來。”
耿一直很意外:“啊,哦,班長啊?這么晚了,你倆還在加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