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張開雙腿。
后面的話洛曇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他不信單於蜚聽不懂。
“昨晚……”單於蜚剛一開口,洛曇深就笑道:“你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單於蜚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去套房而已。”
“而已?”洛曇深又笑,“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
單於蜚下意識收緊手指。
“你的小動作出賣了你。”洛曇深往下一瞥,“我昨天確實喝多了,斷片兒了,但還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我記得你的體溫,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們已經發生過關系了,不是嗎?”
“沒有。”單於蜚這回回答得很快。
“你為什么一定要裝田螺姑娘?騙我好玩兒嗎?”洛曇深嘆氣,“我已經看過監控,只有你出入過我的房間。難道你想說我做了春夢?”
單於蜚眸光難得地閃爍了一下,“你做了什么夢,我怎么會知道?”
這句話說得不客氣,但因為說話者始終是那種淡得近似于無的語氣,所以完全沒有挑釁的意味。
洛曇深愣了愣,“你!”
單於蜚說,“我說了——我不知道,昨晚我幫你換衣沐浴,僅此而已。”
“那我問你。”洛曇深沒想到自己會對不久前剛被自己占有的男人步步緊逼——對這些以身體承受自己欲望的人,他向來是寬容溫和的。
可單於蜚,也固執得太可愛,也太有趣。
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欺負欺負這個嘴硬的“田螺姑娘”。
“你為什么要來酒吧接我?”他說:“鑒樞那么多人,誰都可以送我去頂樓,為什么偏偏是你?”
單於蜚默然須臾,“上次沒有給你送姜棗茶,你問我為什么不送。這次去酒吧接你,你又問我為什么要接。你好像……總是不滿意。”
洛曇深眼尾撐開,神情極為生動。
單於蜚難得與他說那么多話,他細細品味一番,挑著眉說:“你這是抱怨我不講道理?”
單於蜚搖頭,轉身將舊棉絮拿到一邊,直接坐在矮榻上,拿起自己的飯盒。
但飯菜已經涼了。
重油重鹽的飯菜一旦涼了,就更加難吃。
洛曇深見他坐在矮榻上,拍手道:“我倒是沒想到,你這么經得起造。”
單於蜚不再搭理,埋頭吃飯,可第一口還沒送進嘴里,飯盒就被奪走。
洛曇深一身正裝,動作卻有幾分孩子氣——飯盒里的食物被他扣進流浪狗們的大腕,幾秒鐘就被分食一空。
“你經得起造那是你的事,我關心你是我的事。”洛曇深一邊擺弄保溫盒里精致的菜肴一邊說:“你可以不承認,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我心里有數。我對我的人負得起責,而你,應該對這些食物負責。我暫時不知道你為什么老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但經過昨晚,我起碼清楚,你并不抗拒我。這一點你休想否認。”
第29章
洛曇深揣著一腔難以發泄的火氣離開摩托廠。
越是接觸,他越是發覺自己琢磨不透單於蜚這個人。
套房外的監控顯示,單於蜚在接近凌晨兩點才離開,此后沒有任何人再進入房間。他已經說得那么明白,也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單於蜚卻一直以事不關己的態度否認。
“你喝醉了,我只是幫你換衣沐浴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