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蜚手指發抖,雙眼通紅,顫抖著捉住他的手,似乎想說些什么。
他湊過去一聽,頓時笑出聲來。
因為他聽到的,竟是一聲——“別”。
在床上說“別”,說“不要”,說“不行”,那都不是拒絕,是隆重又迫切的邀請。
他偏著頭,呵呵笑著,吻了吻單於蜚的唇,繼續手上的動作。
將最后一片遮羞布扯下來時,他看了看,然后夸張地吹了聲口哨,溫熱的手指在單於蜚臉頰上輕撫,半瞇著眼道:“知道你厲害,但再厲害,今兒也得聽我的。”
說完,他單手向下撫去,另一只手撐在單於蜚臉側,可還未握住,忽覺天旋地轉,背部重重撞進被褥里,不安分的手被鉗制,緊鎖的瞳孔里映著單於蜚洶涌的目光。
“你,你干什么?”一絲微妙的恐懼伴隨著興奮,從脊椎直竄頭顱,洛曇深腰掙扎,可單於蜚壓在他身上,他竟是完全無法抽身。
長時間泡溫泉的“后遺癥”終于出現,肢體懶軟乏力,調動不起太多力量,即便費力推拒,仍是無法與面前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抗衡。
他只知“溫泉”老板有令人失控的特殊藥物,在此之前卻并未真正領教過,根本不知道這種藥除了讓人臣服于獸欲,還能短時間增強爆發力與體力。
即便是在平時,單於蜚的力量也強于他,否則也無法打橫抱起他,現今服過藥,力量更是數倍于他。
剛才單於蜚那句“別”,分明是在神智尚存時最后一次警告他,讓他遠離自己,他卻當做欲拒還迎的邀約,直至如今無路可退。
單於蜚面上仍是沒有多少表情,雙眼近乎發直,瞳孔中卻又像鼓動著浩瀚的眷戀。
在感覺到那粗重的呼吸一道接著一道鋪灑在臉上時,洛曇深終于慌了。
“單於蜚,單於蜚!”他喊道:“你別這樣,你想干什么?你看看我是誰!你敢!你他媽敢!”
單於蜚充耳不聞,忽然俯身,堵住了他的唇,有力的舌撬開他的唇齒,生澀卻又暴戾地在他口腔中攪動。
“唔……”他奮力掙扎,無奈整個身體被全然壓制,根本沒有辦法搶回主動權。
單於蜚的吻毫無章法,霸道而執著,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一般,直吻得他難以呼吸,幾乎窒息。
但情欲卻是徹底被挑起來了,將內褲高高撐起。
單於蜚終于放開他的唇,一道銀絲拉起,轉瞬斷開。
他想要說話,聲音卻被劇烈的喘息取代。
單於蜚忽又吻住他的下巴,一路向下舔吻。當喉結被含住時,他忍不住地顫栗,沙啞地輕呻:“單於蜚……”
單於蜚并不理會,牙齒在喉結上輕輕摩挲,時不時加重力道,好似下一個瞬間,就會將其狠狠咬斷。
被褥柔軟如云,洛曇深腦中忽然嗡一聲響,好似被藥效傳染,也成了聽命于欲望的獸。
他感到自己好像仍然躺在溫泉水中,水親吻著他的每一寸肌膚,那么溫柔,以至于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