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單於蜚說:“我當時無法控制自己。”
“你是怪我給你下了藥?”洛曇深哂笑道:“你想說我活該?我自作自受?”
“不是你。”單於蜚語氣平靜,眼中已經沒有不久前駭人的欲望與瘋狂。
洛曇深有些意外——本還認為得花一番工夫解釋藥的事,畢竟那酒是自己親手遞給單於蜚的。方才那一通發泄,雖然的確是因為心有不忿,但也存了些仗勢欺人的意思。首先發難,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好歹更有底氣。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洛曇深問。
“那藥是別人下給你的。”單於蜚說,“你不知道酒有問題。”
“誰告訴你的?”
單於蜚反問,“餐廳不知道點餐的是你,你也不知道送餐的是我,怎么會提前準備藥?”
洛曇深愣怔,片刻后嗤笑,“你倒是聰明。但你留著不走,就不怕我收拾你?”
“你暈倒了。我清醒之后,抱你去清理,發現你……”單於蜚抿了抿唇角,繼續說:“發現你那里情況不太好,身子也有些熱。”
洛曇深一陣羞惱,沙著嗓子喝道:“還不是因為你!”
“所以我不能走。”單於蜚說:“你這樣,需要有人照顧。”
洛曇深盯著單於蜚的眼睫,心尖像被輕輕揪了一下,竟是有些不知所措,別開眼說:“我那,那里的藥,是你涂的?”
“嗯。”
“……你,你怎么涂的?”
“手指。”
“……”
“醫生說需要按摩。”
“別說了!”
單於蜚點點頭,拿起杯子,打算離開。
“站住!”洛曇深喊道,“你去哪?”
“你需要休息。我去樓下。”
“樓下有床?”
“有沙發。”
洛曇深骨子里的嬌氣又冒了出來,“你不準走,就在這兒待著。”
單於蜚略皺起眉,似是有些苦惱。
“你都把我給上了,難道還想躲我?”洛曇深索性敞開腿,將那些被蹂躪出的艷色盡數擺露在單於蜚眼前,昂著下巴,眼神高傲又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單於蜚眼色更沉,片刻后說:“其實你帶我來這間房,是像趁我神志不清,對我做那種事吧?”
洛曇深眼皮一跳,強作聲勢,“那又怎樣?結果是你強迫了我!”
“抱歉。”單於蜚再次道歉,情緒沉入眼中,匯集成一道道暗色的光。
“道歉沒用,做都做了。”洛曇深心情明朗了些,生出逗弄的心思,抬手拍了拍床,“過來。”
單於蜚沒動。
“陪我。”洛曇深說,“你都說了我在發燒,那兒情況不太好,你就放心在外面待著?萬一我突然有個好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