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嘉和平征在哪里?”洛曇深問。
明昭遲疑惑:“什么?”
洛曇深一字一頓,“你把他們藏在哪里?”
明昭遲遺憾地搖頭,“抱歉,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平征……這名字我有些印象。噢,我想起來了,他是不是被你拋棄的那個書店店員?”
洛曇深站起身,讓人送客。
“這事你做得不地道。”明昭遲已經退到了門邊,還繼續道:“我看過他的視頻,確實挺可憐的。”
洛曇深指著門外,“滾。”
再起波瀾是一周之后。
多地警方合作,在遠離池鎮的毛棚鄉找到了肇事貨車,然而貨車已經被燒成了空架子,里面有一具燒焦的尸體。
經過牙髓鑒定,死者身份確認——羅康祿,打工者,生前在洛氏一處在建工地務工。
已經趨于平靜的輿論再次沸騰,警方啟動了命案調查程序,連早已退休的洛老爺子也不得不出面活動。
天氣燥熱起來,洛曇深與賀岳林聯絡頻繁,卻許久沒有找過單於蜚。
一日午后,單於蜚打電話來,問最近情況有沒有好一些。
洛曇深敷衍道:“沒事了,你別操心。”
“今天有空嗎?”單於蜚說:“餐廳開始供應紅糖冰湯圓了,是夏季特定甜點,我給你送去。”
洛曇深忙著與各路人馬周旋,根本沒有談情說愛的興致,本想直接拒絕,忽然意識到已經冷落單於蜚很久了。
一絲并不明顯的歉疚在胸中涌起。
猶豫了一會兒,他笑道:“行,你什么時候來?”
“我今晚可以和人換班,九點好嗎?”
“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下樓接你。”
放下手機,洛曇深心情轉好,甚至開始期待晚上的甜點宵夜。
但這種好心情很快被各種瑣事干擾。
洛氏仍然處在風口浪尖。
晚上八點半,單於蜚趕到洛氏集團。
冰湯圓很有講究,只能現冷現吃。如果和冰塊擱在一起久了,湯圓就會漸漸變硬,失去應有的口感。
所以他帶了兩個保溫壺,一個裝著湯圓,一個裝著冰塊。另外還帶了一個多格飯盒,每個格子里都放著花生碎、鮮花醬、葡萄干、糍粑粒等剛做好的配料。
八點五十五分,他才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通著,卻無人接聽。
他又打給林修翰,林修翰也沒接電話。
洛曇深的辦公室在高管樓層,沒有許可,外來者根本上不去。
他等了一會兒,再打給洛曇深,還是沒人接。
到了九點半,他走去前臺,詢問是否可以幫忙聯系洛曇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