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中年男不時地瞟一眼高川,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對方也沒做什么,他卻本能的感到害怕。
阿建一言不發,垂著手,默默地站在高川身后。
高川則讓中年男嘗了一遍,阿建在小巷經歷的事。
婦人見丈夫癱坐在沙發上,臉頰被汗水浸濕,一臉痛苦,頓時急了,快步走到電話柜前,拿起話筒,就要報警。
高川指尖一劃,話筒被切成兩截。
話筒里傳來的嘟嘟聲停了下來,婦人的眼中竟是驚恐和絕望。
在壞人的眼皮子底下報警,真是太愚蠢了,高川連把婦人變成尸生人供自己驅使的欲望都沒有。
高川居高臨下地問中年男:“你叫什么?”
中年男不敢忤逆高川,在被對方注入不明物質后,他對其的恐懼更深,他回答道:“我叫齊藤一雄,你叫我‘三指’就行。”
高川一早就注意到,中年男左手小指和無名指殘疾,只有中指、食指和拇指。
高川對“三指”吩咐道:“明晚,你召集你手下的所有人,找一個足夠隱蔽的地方與我見面,地點確認好后,通知我。”
他曲指一彈,一張黑色的卡片射出,半邊的卡身沒入沙發靠背。
“三指”拔出卡片一看,上面只有一串號碼。
高川看了阿建一眼,說:“你跟‘三指’好好商量一下,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
“好的。”
離開別墅后,高川一路來到富人區外頭,坐上本田車,驅車駛離。
隨著離富人區愈來愈遠,高川到的地方漸漸熱鬧起來。
高川在街邊發現他的目標,一位面容嬌好的少女,孤零零地杵在路邊。
寄生獸情感匱乏,就像是一只會說話的野獸,人群中看上去冷冰冰的家伙,是寄生獸的可能性比較大。
本田車在少女的面前停下,高川降下車窗,笑道:“要上車嗎?”
“好。”少女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即使是上陌生人的車,她依舊面無表情。
少女語氣生硬地說:“去……沒人的地方。”
高川點了點頭,一腳油門,本田車再度行駛在柏油路上。
一刻鐘后,本田車在無人的公園停下,高川和少女一前一后地下車。
高川倏地伸手一扯,扯下少女一根頭發。
長長的黑發在他的手中宛若活物般掙扎著萎縮掉了。
人類的毛發被拔下,不會發生任何事情,化身成人類的寄生生物,如果毛發被拔下,在掙扎、痛苦幾秒后,會干枯、萎縮,細胞與細胞之間,開始分離死亡。
少女歪著頭,死死地盯著高川手里萎縮掉的頭發,它學過人類的生物課本,上面的生物知識可沒有講,地球的動物被拔下的毛發,會有這種變化。
它搞不懂這個人類怎么知道的分辨方法,但它暴露了卻是真的。
不過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食物,逃脫不了被吃的命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