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公稍等!”
直到片刻過后,他才在后者怪異的目光下醒悟過來,隨即便連忙拿起一張紙,一邊寫一遍道:“我這就寫一封信,讓他們都老實一點,不要鼓噪生事,一切都聽玄德公的吩咐。”
有一說一,這封信陳逢還就真的非寫不可。
如果他不寫,那些人在之后便有一定的概率,以他的名號搞點事情出來。
而一旦到了那一步,不管陳逢愿意還是不愿意,他都將會成為南陽派系的‘諸侯’。
關鍵在于,陳逢壓根就沒有這種野心。
當然,除此之外他還很清楚的知道,這些人就只會搞事而不能成事。
因而,他自然是要寫一封信進行澄清了。
不然的話,他可就真的要被拖入泥沼了。
而一旦被拖入泥沼當中,且先不說朝九晚五這樣的休閑生活,怕是就要一去不回頭了。
就算陳逢真的有野心,他也不可能依靠這些人搞事啊。
真這么做了,他完全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放在了斷頭臺上。
那時可就是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的凄慘未來了。
畢竟,劉備、劉表、蒯越、蔡瑁、龐統、諸葛亮……等人的聯合絞殺,可不是那么好擋的,就算是立了金身的野心家,恐怕也得落得個身死當場的結局。
陳逢可沒那么傻。
更何況,他還沒有什么金身,更不是什么野心家。
他就只是想要實現抱負而已。
而如果只是實現抱負的話,那么跟著劉備走,便已經是一個不算完美,但卻絕對算是優秀的選擇了。
“玄德公且拿好此信。”
“但凡之后還有不聽話的,您直接處理了就好,完全不必顧慮南陽的眾人。”
陳逢一邊將信遞給劉備,一邊拍著胸膛保證道:“有我在一天,南陽派系便永遠是玄德公的支持者!”
“好。”
劉備隨手接過信,看也不看一眼的便轉變了話題:“聽說子吉很快便要履任南郡郡丞了?”
“應該差不多了。”
陳逢點點頭,笑著道:“五官掾龐統、及其背后的勢力,早已是看上了我這功曹的位置,偏又不好往下拉我,自然是只能把我往上面抬了。”
劉備點點頭,嚴肅地問道:“可需要幫忙?”
“不用不用……”
陳逢哈哈一笑,完全不在意地擺手道:“讓他們繼續玩就是了,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了,而在這段時間里,我怎么也是能撐住的。”
沒多長時間了是什么意思,劉備當然懂。
因為這本是諸葛亮、陳逢給他預測好的起點。
而他,也對二人深信不疑。
所以劉備在之后也就沒再多問了,只是隨意地問了一些普通的問題。
隨著天色漸漸變暗,到最后他不得不滿臉不舍的離開了。
“聽說子吉將仲邈派去了交州,可需要我加派護衛?”
走的時候,劉備又想到了霍峻的事,拉著陳逢重新進了屋,一臉嚴肅地問了起來。
“玄德公放心。”
陳逢擺擺手,很是自信道:“現在的我,對他們雙方都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所以他們暫時還不會對我怎么樣。”
“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但爭斗有所損傷在所難免,所以子吉切記,一旦有需要之時,務必記得給我寫信!”
“玄德公放心,真有需要了,我怎么都不會跟您客氣的。”
劉備滿臉嚴肅地交代過后,一直等到陳逢作出回應,這才依依不舍地走出門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