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還請玄德公允許,在下自撤身職,以證清白!”
陳逢看著走進來的劉備,緩緩地從躺椅上爬了起來,順勢來了個倒打一耙,將想要放長假的心思,直接就表露了出來。
所謂陳子吉之心,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
劉備自然看出來了陳逢在想什么,因此無語地盯著他看了兩眼之后,便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也正因此之故,他根本就沒有去接話茬,直接就靠在了另外一個躺椅上,道:
“且說說吧,江夏的局面,如今到底是怎生模樣的,那雇工、銀行、保號、借錢……還有阿斗的會長,都是怎么一回事。”
“雇工?”
陳逢愣了一下后,恍然道:“玄德公所說,應該就是廢除了徭役之后所產生的事物吧?”
“嗯?跟廢除徭役有關?且說說!”
劉備一聽,就來了興趣。
“好。”
陳逢也沒廢話,當即便將廢除了徭役之后,將會產生很多無所事事的人,而且這些人都要活著,都要賺錢,以此來維持家庭生計,然后也就有了雇工一說……等等事物,全部都講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不會耽誤他們種地?”
劉備點了點頭,同時也問出了內心里深藏著的一個問題。
“不會。”
陳逢笑著擺手道:“以他們的工作強度來說,還有各項的律令而言,就算是他們想影響……那些雇傭他們的人,恐怕也是不敢的。”
“有律令?那就好。”
劉備一聽,也就放心了。
“玄德公難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個什么律令嗎?”
陳逢卻是奇怪了。
“既是你子吉所制律令,我又何必懷疑?”
劉備翻了個白眼,道:“畢竟,你我之間,從始至終也都是沒有奸人存在的……倒是有一個人,時不時地想要偷懶,因此……這叫什么來著?”
“疑心生暗鬼。”
陳逢隨口應了一句。
“對,就是疑心生暗鬼……好啊子吉,你竟跟我生了暗鬼了。”
劉備說著,就擺出了一副要怪罪的模樣。
“咳咳!”
“其實說起來,這律令并非是由我制定的,我壓根也不懂這些……”
陳逢連忙轉移話題道:“制定此律令的人,乃河內司馬芝是也!”
“可是跟司馬家族有關?”
劉備瞬間眼前一亮,跟著也就轉移了話題。
“說是有關,倒是沒有太大的關系,說是無關,其實也還有那么一點牽連。”
陳逢先是點頭,而后又是搖頭。
“不過,此人卻著實是一個英才,所以玄德公若是有暇,不妨前去見見。”
“哦?”
陳逢眼見劉備疑惑,隨口回答道:“比如說這律令吧,當初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制定……說是制定的嚴格了一些吧,總歸會影響到那些人的積極性,然后江夏也就不會富裕起來了。
可要是制定的松懈了一些呢,那些人又絕對不可能會放人,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會耽誤農耕了。
也就在我猶豫不決之際,王肅將這司馬芝推薦了過來,
然后,此人只短短時間內,也就制定出了法規……只要當眾鞭打十下,也就可以了。”
“這卻是個什么道理?”
劉備疑惑道:“再者來說,子吉先前不是一直說,要廢除肉刑嗎?如今,怎得一副要恢復的模樣?”
“我所說的肉刑,與此無關。”
“那是另外一件事了。”
陳逢擺擺手,道:“且說這鞭刑,一來是當眾打的,那些人總歸是要臉面的,所以他們終歸要忌諱一些,最關鍵的是,此刑還能不斷加……不放一人,十鞭,不放十人,刑一月,若不放百人……則一面刑之、一面罰款。”
“如此一來,不論這雇工之人到底要不要臉,終歸都是要忌諱一二的。”
“若是再配合各地的監察,他們就更是不敢為所欲為了。”
“這般下來之后,不僅沒有耽誤農耕,同時也不會影響他們做生意……玄德公覺得,此刑如何?”
“妙。”
劉備點頭道:“如此來說,這司馬芝確實是一個人才,之后倒是要見上一見了。”
“但現在,子吉還是先跟我說說,這銀行、保行……還有商會之事吧。”
“正要說。”
“主公怎得還急了?”
陳逢笑著靠在了躺椅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之后,道:“要說起來,這商會一事,還是王肅啟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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