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要是等到日后他將考題拿了出來,那些學生卻是根本不懂,那可就一切全完了。
當然,這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畢竟來說,就算是李撰陰奉陽違,陳逢也還是有辦法的。
比如說,七天一張卷子。
如果所有學生都通過不了,反而只是對五經之類的東西通曉,或者半通曉……
那個時候,該羞愧的人就是李撰了。
不過這種大招,陳逢真的不想去用。
主要是累。
尤其是在當下孫權跟曹操打的火熱的時候,他若再天天想著考卷的事,那就真的要累死人了。
畢竟,他不是諸葛亮,也沒有那么強悍的精力。
他就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還是一個有著晚年病痛標簽的普通人。
“撰,定不負重托。”
李撰還算嚴肅地答應了下來,表情上倒是沒有絲毫的叛逆。
當然,也就是表情了。
實際上他的內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陳逢自然是不可能看到的了。
也正因此,陳逢才會擔心。
該說不說,他的擔心當真是一點都不多余。
因為,如今的李撰,內心里就是在想著,回頭教導學生的時候,便要將五經之類地傳下去。
當然了,他這么做,可并不是要跟陳逢剛對面。
畢竟李撰并不傻,事實上還很聰明。
因此,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陳逢多么受到劉備的信任?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要跟陳逢作對的想法。
他之所以要教學五經之類的東西,其主要原因在于,他是一個真正的老師。
什么意思呢?
簡單來說,李撰并不想要誤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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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國,朝九晚五】【】
既然他名義上成了那些學子們的老師,那自然就要教導一些好東西了。
而在他看來,陳逢所給出的教科書,便不是什么好東西。
或者說,并不全然是好東西。
在他的眼里,真正的好東西,永遠都只有五經。
所以,李撰當然是要將其傳下去了。
總不能誤人子弟吧?
至于表面上答應的那么痛快?
害!
這就只是一種策略罷了。
“我感覺你不適合。”
與此同時,仔細觀察著李撰表情的陳逢,突然就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隨即,他便站了起來,一副即將走向外面的模樣。
“軍師怎能辱我?!”
李撰不干了,當即梗起了脖子。
“我是在辱你嗎?”
陳逢勐然轉過了頭,道:“你剛才也在場,應該也聽到了吧?那些學生當中的刺頭、不老實的人,都已被陳閭清除了出去,你又如何?”
“軍……”
尹默見到從不發火的陳逢生氣,當即就是一愣,好一會兒才想起勸說:“軍師莫要生氣,或許是誤會了呢?”
“沒有誤會!”
陳逢盯著李撰的眼睛道:“我從他的眼睛里,看不到絲毫的真誠。”
“或許你會覺得,我就只是一個人,怎么能夠看透人的心理想法?”
“你要這么認為,那你可就錯了!”
“荊州上下誰不知道,我最能識人?”
“所以我說不行……”
陳逢深吸了口氣,澹澹道:“他李欽仲,還就是不行!”
不是他要發火。
實在是眼下的時機不合適。
眼下是什么時候?
曹操正跟孫權打的火熱!
雖然說,孫權在歷史上當真就是……合肥敗犬。
但現在的歷史,能跟原本的歷史相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