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觀察許久，鶴熙依舊沒能得到一個比較確切的答案。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鶴熙忽然又笑道：“你看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一定要把你或者把莫甘娜怎樣。
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天使與惡魔是絕對對立的，但神圣凱莎與涼冰未必是。”
安瀾微微瞇眼，做洗耳恭聽狀。
“涼冰之前一直都只是三代神體，落魄到只有一座惡魔一號戰斗天體。
真要說的話，一千多年前的涼冰，未必能能穩贏彥，畢竟彥除了有天刃七號這個神圣左翼專屬的戰斗天體外，還能額外鏈接凱莎的神圣知識寶庫。
只是一般情況下，彥出征時很少會使用天刃七號罷了。”
鶴熙頓了頓，繼續道：“而凱莎和我，在一萬年前就已經升級到了第四代神體，也就是神圣之軀。
除了最開始被涼冰背刺，天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后幾次天使與惡魔之間的戰爭，天使都是贏家。
我曾使用星命神劍于幾十光年外遠程追殺了涼冰很多年，凱莎也曾使用銀翼擊敗涼冰，給她留下了需要幾千年才能恢復的創傷。
但涼冰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凱莎其實并不想讓涼冰死。
情夢若是不相容，誰能正邪站定，從一而終？
凱莎與涼冰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在推翻舊天宮秩序前，涼冰亦多次相助凱莎。
那個男人婆并非沒有感情，只是因為她所建立的正義秩序，不得不將對涼冰的愛掩藏在心底而已。
沒辦法，當初建立正義秩序時，誰能想到凱莎的親妹妹、天使的天啟王會成為最大的反骨仔呢？
涼冰一直罵凱莎是個虛偽的碧池，罵凱莎的正義都是假的。其實涼冰說的很對，凱莎如果不虛偽堅持絕對正義的話，早就砍死涼冰了。
涼冰一直以為她是反抗凱莎的扛鼎者，是反正義秩序聯盟的急先鋒，事實上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凱莎所應允的。
極端反對正義秩序的勢力會凝聚在涼冰身邊與她狼狽為奸，天使也就不需要再費盡心思去一個個找了。
只需要定期圍剿一次涼冰就好，省時又省力。”
“就像《黑客帝國》那樣。”安瀾點評道。
“就像《黑客帝國》那樣。”鶴熙點了點頭。
尼奧自認為是救世主，其實只不過是矩陣定期清理不穩定因素的一件工具罷了，可悲，可嘆。
“《圣經》是不是天使搞的鬼？”
安瀾突然想到什么，詢問道：“我記得在《以賽亞書》中，惡魔之王撒旦最初是上帝耶和華創造的一位六翼大天使。
因為撒旦妄圖擁有和上帝一樣的權力與地位，進而反叛上帝，被上帝打進地獄成為了黑暗力量的王。
在《舊約圣經》中，撒旦的形象是一條古蛇，誘惑了亞當、夏娃和約伯，之后也作為惡魔之王誘惑人類。
而這一切誘惑都被全知全能的上帝所允許，作為對人類信仰的考驗。
在眾多文學作品與經文中，撒旦都作為上帝的敵人、人類的敵人出現。但細究一下就會發現，撒旦根本不夠格與上帝并列。
撒旦從始至終，都只是與天使長米迦勒、大天使加百列同級的存在。在《啟示錄》中，撒旦甚至被米迦勒擊敗了。
仔細想想，如果天使之王神圣凱莎是上帝的原型，那撒旦就一定是從涼冰身上找到的靈感了。”
“《圣經》及一些列由圣經衍生出的經典、偽經、文學作品，確實是受到了天使的影響才創作出起來的。”
鶴熙微微頷首并沒有否認，天使一向樂于展示自己的美麗傳播信仰。
“難怪那些神職人員會煉銅，感情是有傳承啊。”安瀾感嘆一句。
鶴熙的表情登時就黑了下來，但她還沒辦法反駁，因為大多數天使的守護對象，都不如天使年齡大，而且年齡差距還不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