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啊!
王淑芬腦子哪里轉的開啊,她就覺得誰有能耐,這事兒就問誰。
田秀平揉了揉額頭,表示腦殼疼啊。
“我看柱子平日里挺愿意上隔壁徐裁縫那兒去看著他弄一些花花綠綠的布啊啥的,要我說不成就讓柱子去徐裁縫那兒當個學徒。”
王淑芬一聽,當學徒?那不還是學生?
而且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學校,就是個裁縫鋪子,多少年才能出頭,才能畢業擺酒啊。
“媽啊,我看有好些人家孩子去那個啥工廠上班兒的,要不您讓柱子也去工廠上班兒?”
田秀平:我讓去?工廠是我家開的?
“工廠招考名額你自己去打聽也打聽得到,想去就讓你兒子自己去報名,別那么老大個小子了,到頭來干點兒啥媽啊媽啊的,讓你辦。還有,考不考得上他自己的事兒,別讓我給他辦進去,我沒那個能耐。”
這已經是田秀平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她可實在不敢保證,再說下去的話,她自己會不會伸手去抽王淑芬兩巴掌。
王淑芬也比較識趣地閉了嘴,可是奈何心里有點兒別扭啊。
大嫂家的孩子個頂個兒都比自己省心,可是柱子和富貴兒哪個都不讓自己舒坦,還是自己操心都沒啥用的那種。
“他爸,你咋的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呢!你不擔心咱們柱子啊,現在大嫂都忙著給順子找媳婦兒去了!”
燕建業不明所以,順子找媳婦兒就找唄,反正年齡也比柱子大,又不著急的。
“去就去唄,你要是看著眼紅你也去,不攔著你。”
王淑芬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家倆兒子都不爭氣,就是因為有這么個凡事兒都不管不問的爹。
“我看就是爹吐,吐一窩兒,柱子不省心就是隨你!”
這話說的燕建業就不舒坦了,怎么就他吐一窩兒了?他自己挺出息的啊,咋就啥事兒都賴上他了?
“這話好好兒說啊,我可是早早兒就跟我爸下地干活兒了,自打干了一年活兒,我年年都跟我大哥拿一樣的工分兒,沒輸給過我哥,咋我就沒出息了?”
“你有出息?有出息你說一句都離不開種地!看看大房那幾個,那才叫出息!”
王淑芬眼里,順子能前后幫著家里打點生意,也是了不起的孩子了,再算上一個學習不差勁兒的阿寶,大房真是一家子都出席透了。
燕建業覺得王淑芬想多了,自家的阿福學習阿寶還好,以后沒準兒就是老燕家女版的鐵蛋了,所以說愁啥嘛。
王淑芬一提到阿福整個人更加不爽快了,“不提阿福還好,提到我就更不舒服了。咋歸到咱們名下的孩子,偏生跟大嫂那么親昵,以后就算出息了,我估計也是大嫂面子上更有光吧。”
阿福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在大房混大的,自然是跟趙春芳其親如母女,其實嚴格算起來,不僅僅是阿福,富貴也是跟著大房家幾個孩子走得近些。
燕建業懶得說,也想不通她干啥鬧心。
田秀平:傻兒子,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啊。
自此,王淑芬也積極地去跟村領導打聽縣里工廠招工的事兒,前后腳兒地打聽,準備給柱子去報名下一次的考試。
田秀平默默地搖搖頭,這個傻媳婦兒啊,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能擅長個啥,就瞎幫著忙活去了。
不知不覺,燕建學和胡嫻在大羅村兒也待了一個多月了,再有個幾天也就結束了假期,準備去研究所上班兒了。
鐵蛋也差不多離開學的日子近了很多。
田秀平準備跟著一塊兒到北京去轉一圈兒,自然寶福姐妹是要跟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