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沒辜負自己的勤奮,還結交了幾個地地道道的北京朋友,尤其是住在那兒附近的六子。
倆人都是倒騰東西起家的,自然是話題多,不過人家六子可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兒,家里頭本來就在不遠處有了一間四合院。
順子羨慕得牙根兒都癢癢。
到最后,順子也沒舍得多浪費自己手里的存款,只是買了常規了兩間鋪面,等著以后過來開鋪子賣雞蛋雞肉。
他也沒急著給自己親媽開面店,有攤兒位就鬧騰去唄。
大羅村兒里啊,田秀平在全村兒人的注視下,拉著富貴兒就去了省城。
看著田秀平那副嚴肅認真的模樣兒,富貴兒表示自己有點兒肝兒顫。
“奶啊,我是我媽親生的吧?”
田秀平白了他一眼,“親不溜丟的,我眼瞅著你大媽給你拽出來的,假不了的,就你這丑樣兒,也抱不錯的。”
富貴兒這才心里踏實了不少。
只要不是“豬尾巴”生的就可以了。
田秀平心里算盤打得可是噼里啪啦響,她哪有那么容易就帶著富貴兒來跟姓朱的驗親啊。
憑啥你說驗就驗,這要是你讓驗我就給你驗,那你還不得把我們家孩子都拉回去驗一驗了?
老燕家成啥了,還任由你們欺負了?
也不打聽下,這田秀平在大羅村兒里的名號?
年輕那會兒,可是能一棒子掄倒一個男人的。
朱經緯早早兒地就等在省城醫院門口,還拖了關系,說是要趕緊出來結果的,最好別耽誤,當天就拿著,這樣大家心里都有譜。
抽完血,田秀平說帶著富貴兒去吃上點兒好的東西,再去省城里見一見他大姑燕金桂去。
倒是轉頭就走了,留下朱經緯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兒了。
這可是富貴兒第一回上省城,以前他也就去過縣里頭。
他總聽阿寶阿福說,北京好啊,也聽順子哥說小漁村好,現在輪到他自己看見了省城,他想反駁,明明是省城好啊。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道邊兒就能看見賣爆米花的,能看見賣瓜子花生的,不像小時候在村兒里,過年才能吃上一回。
田秀平也是心疼富貴兒白白抽了一管子血,給他買了不少零食吃貨,因為還要去軍區大院里看看大姑娘,索性就一樣多買了一份兒帶著。
原來,燕金桂跟江山結婚了以后還是呆在文工團里頭,后來慢慢自己資歷上去了,就從跳舞唱歌變成了幫著編排節目的老師,只是偶爾大型場合才會上去表演節目。
后來,因為上頭的命令,文工團能解散的就都解散了,能調走的,也就都調走了。
燕金桂本來就是團里的文藝骨干,再加上江山的這層關系,就去了機關宣傳科幫忙去了。
后來她還給江山生了一對兒雙胞胎兒子,起名字叫江子文,江子武。
老燕頭兒倒是一個人千里迢迢跑到省城,看過好幾次金桂,可田秀平就來過一次。
金桂:媽,你沒有我爸那么疼我。
田秀平:傻孩子啊,媽要雨露均沾啊,不容易啊。
田秀平這回買了不少東西,反正也有富貴兒這么個半大孩子幫忙兒,再多也拿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