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出府前原是商議好的,表少爺讓小姐先試探下皇后娘娘的口風,此刻得罪了太子殿下,他說都是因為您說話沒分寸……”面色忿忿,顯然替自己主子不平。
“這么說,當初是表哥先接近的我,然后時刻獻殷勤了?”
白玉歌怒不可遏,敢情是他先追的原主?現在出了這檔事就如此沒擔當,姓席的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撫額搖頭,不由暗嘆,這原主的眼光是得有多獨特,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她雖還沒見過傳說中的那個表哥,但無疑是人模狗樣,太平時期花言巧語迷惑挑逗一番,真有難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她思忖間,墜兒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認錯,“小姐,奴婢知錯,奴婢不該說表少爺的不是,請您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只是心疼小姐,您昏迷著不知道,太子殿下已經來這偏殿好幾回了,滿臉愧疚自責道不該害您落水,想進來看您卻又擔心打攪了您,總躊躇在宮外。太子殿下待您情深似海,是誰都看在眼里的,他只是想留住您……”
呃,敢情這太子殿下還挺癡情的呀?
只是,奈何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貌似原主對他不來電?
開口讓顫抖不已的墜兒起身,后者紋絲不動,依舊是滿臉懼意。白玉歌無奈,心想原主過去脾氣果真不好,否則怎么能讓身邊侍女這般害怕,沉了沉聲,淡淡言道:“讓你起身就起身,這樣跪著,本小姐與你說話,脖子都垂酸了!”
這佯似惱意的話特別有效,墜兒幾乎是下一刻就爬了起來。
白玉歌見墜兒總替太子說好話,再從她方才的語氣與提及表少爺時的神色,大抵也能琢磨出點什么。其實不用走出這個門,亦自能猜測到外面的情景,原主的任性囂張是出了名的,如今又在皇后鳳駕前鬧了這么一出,活脫脫的就是個負心女。
好吧,她承認,自己被老天厚待了。
人家穿越,做個下堂婦,再不濟就來場“未婚先休”,然后棄婦大翻身,百草叢中過,摘棵干凈優質的潛力股帶回家。而自己竟這般厲害,直接干脆的將當朝太子給甩了,更有本事的是還能讓人家太子追著挽留。
能人啊!
白玉歌不知曉先前的原主是準備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前景,只覺得處在風浪口,她都敢打包票,但凡出了這宮殿的大門,是肯定能遭受唾棄鄙夷的眼神凌遲,然后受盡輿論壓力與指點,說她如何始亂終棄等等,若再扯出都是因為那個表哥,準還能被說成是水性楊花。
嗚,姑娘我好好的名聲,就要這么被毀了?
太子殿下,則成為大眾眼里悲催惹人同情的受氣小媳婦?
白玉歌搖頭,張口喊了聲“墜兒”正要交代話,便聽得外面傳來尖尖的女聲,隱約似還雜著嘲諷的笑聲,“快點,這都大半個下午了,玉歌妹妹怎會還沒醒?太子殿下說玉歌妹妹今兒中午是吃了酒犯糊涂才失言,我瞧著倒莫不是被蓮花池里的錦鯉舔壞了腦袋,否則晚宴都將開始,她怎么就遲遲沒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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