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太莽了啊。
波本此時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剛才琴酒開槍的那一下,作為日本公安拔尖人才的他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待他意識到已經又有一條人命喪失在琴酒手中后,他心中的危機感頓時強烈起來。
琴酒......半個月前還沒有這么強吧?
而能讓琴酒服服帖帖的新任boss,即便看上去外表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其必然也是有實力的。更何況在接收到了來自組織精英狙/擊手基安蒂的挑戰后,這位boss不顯得慌張,反而信誓旦旦。
這種氣度,絕非一般人。
“比什么,比狙/擊?”綱吉向基安蒂發問。
“不,”紅發的女性裂開了嘴角,“我是專業狙/擊手,和你比狙/擊能力未免太欺負人了,我們就比最普通的——格斗能力。”
“你要和我打?”對這個提議,綱吉倒是挺意外的。
坦白地來講,年輕的十代目不動用自己的火焰力量,他的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里包恩和琴酒輪番上陣,已經將他體力和近身格斗能力提高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如若不是真正的專家,綱吉有絕對的自信,沒人單打獨斗可以戰勝自己。
這里的專家,指的是琴酒里包恩之流。
“嘖,當然不是我和你打,我是專業狙/擊手,又不是專業殺手,”語罷,基安蒂轉身看向人群,尋摸了一會后準確地鎖定了金發的男人,大喊道,“喂!波本!你不是很擅長體術么?你來。”
波本突然被cue,無奈地摸了摸額頭。
“我對于自家boss可沒有任何不滿,這種窩里斗就不必了吧。”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我在圖謀分裂組織?”基安蒂怒道。
“那倒不是,只是——”
“沒事兒,基安蒂沒有這個意思,我明白。”綱吉突然插嘴,“波本,來吧。這不是什么窩里斗,只是讓大家對自己首領的實力有個概念罷了,就當幫我個忙。”
波本愣了下,藍灰的眸子中困惑與不解更甚。
不是困惑于綱吉為何鼓勵他們對打,他困惑的點在于,為何綱吉身為組織的絕對權力者,竟一次又一次地無視下屬對他的僭越和不
尊重。
無論有多少好聽的話語,黑手黨本質還是利益與強權組成的團體。利益抓住人心,強權約束人心。沒有利益,無從發展組織也無法吸收更多的人賣命,沒有強權......
誰也沒聽說過有哪個黑手黨,推行民主政策,然后高喊“我們要自由!”吧?
“好。”波本應了下來。
他對于這個新任boss,這個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叫自己“阿綱”的boss,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眾人很快移步到了組織的訓練大廳。
圍觀群眾越積越多。
“雖說很久沒有實踐過了,不過,我應該還挺強的。”綱吉好心提醒了句波本。
“我明白,”波本也脫掉了束手束腳的西裝外套,笑道,“我沒有輕敵的習慣。”
場地瞬間安靜下來。
在冰冷的健身器材,槍/支彈/藥,冰冷的鐵屋、刀槍棍棒之間,二人對峙著。
琴酒“啪!”地彈起了打火機蓋。
赤紅色的火光燃燒起來,驅散走了些冰冷的空氣。他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
透過彌漫于四周的白煙,能看到二人戰斗在一起的身影。
澤田綱吉,彭格列十代目,日常與工作的時候是兩個人,工作與戰斗的時候又是兩個人。很多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都會被他如此巨大的轉變而驚到,琴酒卻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