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師父就來問過,但是老爺子沒把那批瓷土拿出來,錦染這一次也是極為掙扎的,她覺著心里帶著一些希望又怕希望太大,回頭被打擊的沒了信心。
“村里建的是個什么廠,我看好多村子里的大哥都到那邊打工去了。”錦染一邊幫著給剩余的壇子上釉一邊問道。
“這窮鄉僻壤的,除了燒燒陶瓷,做些木工以外,還能造些什么廠。”老爺子難得在空閑的時候答了她一句。
錦染“喔”了一聲便也不再多問,老爺子必定是不會騙她,但是錦染知道,這事兒怕是沒這么簡單,起碼霍靳斯出現在這里就不是個單純的事兒。
其實村子里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走過遠路,去得遠些也不過是去了幾回縣城,還是有些保守的,她也不方便去問,只當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罷了。
下午過的極快,村里晚飯火燒的早,錦染洗了一把手就看到中午那兩人又來了。
廠里把了些錢村里,有條件的家戶平分后幫著招待廠里的外地員工,這也是錦染下午問過之后才知道的。
霍靳斯不喜歡說話,又架著眼鏡兒,看起來其實覺得他挺斯文的,有點像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這會兒透著一股子靦腆感,與他之前高冷的模樣一對比,錦染覺著挺有意思的。
吃完了飯,收完碗還是挺早的,鄭奶奶把后屋的房間收拾了出來,錦染則跟著霍靳斯去下網子。
這個季節鱔魚龍蝦還是挺多的,下一夜的網子還能收個兩三斤,錦染看著霍靳斯把拌了酒的飯和小塊臘肉丟進了籠子里,慢慢把籠子下在田溝里,動作很是嫻熟,這倒是讓她意外了一把,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這么接地氣。
“你到這里來到底是干什么的?村里新建的那個廠是不是有問題?”錦染看見周圍都沒人,這才問了句。
將籠子的一頭系在了枯木枝上,回頭收籠子的時候一拎就起來了,他“嗯”了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
“上個月d城拍出了三件兩百萬的仿古董,公安廳暗地里查了下來源,應該就是在這片區域。”霍靳斯往前走了幾個田埂又下了一個籠子。
錦染跟在他后面,聽著他的話,確實有些意外了,這些年來仿造的古董確實越來越多,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大山里建廠制造那些東西。
霍靳斯現在怕是已經查到了一些內容,但是他不方便和她說,錦染也沒有多問。
村里的人畢竟是保守的,不能起正面的沖突,所以只能收集到證據之后一次性一網打盡,他不說,但是她也能猜到一些。
外頭那個跟著霍靳斯一起的叫黃平波的人正在和村里人聊的愉快,錦染在廚房用水瓢給霍靳斯舀著熱水。
老屋里沒有浴室,洗澡不太方便,只能端著盆子去房里洗,錦染給霍靳斯舀完水,他連句謝謝都沒有端著水就走了,錦染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知道他的脾氣,這會兒怕是老早就發飆了!
錦染這么一想,很快又不自在了,其實她和他不過是幾面之緣,怎得就知道他是什么脾氣了!
她放下了水瓢,蓋上鍋蓋,這才想起來忘了給霍靳斯拿一雙拖鞋,她去找了雙涼拖鞋。
“哎,這是拖……”一個鞋字還沒有說出來,剛剛推開半扇門的動作就僵住了。
“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錦染趕緊跑開了些,面紅耳赤的,全身都發燙起來。
她剛剛看到了什么!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都看見了,特別是倒三角之下……她瞧的是一目了然!
她現在有一種想自戳雙目的沖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