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她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覺得距離這東西的距離有多近。
突然,她想起了今早去取瓷器的時候遇到的那一隊人馬,她搖了搖頭,自己怕是想多了,村里的人雖然傳統了一些,但是是非還是分明的,不可能會連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都分不清。
霍靳斯打完了電話,走了出來,將手機交到了錦染的手中,他繞過她就想走,但是卻被錦染拖住了,周平波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錦染也看到了他的動作,接著就把霍靳斯一拉,兩個人看起來極為親密,她笑得不好意思,好似嬌羞,周平波也梗著脖子收回了視線。
將霍靳斯拉回了房間,錦染這才有些急迫的問道:“你說著村里有人種那玩意是什么意思?”
他不說,錦染就這么一直盯著他,幾乎要把他臉上戳個窟窿來。
“這件事牽扯的人過多,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動了動唇,在她的壓迫之下說了一句。
錦染把他整個人都抵在墻壁上,貼著他的臉,死死的盯著他看,她自己怕是不知道這姿勢究竟有多么的曖昧,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有些發燙,有些撩人。
“我想知道。”她抿了抿唇,喉嚨有些干。
“你放心,這事兒和鄭老沒有牽扯,和村子里也沒有牽扯。”看著她的表情,霍靳斯知道她擔心的是什么。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寵溺而又溫柔的動作讓她心里翻騰的那股不安和慌亂一一壓下。
錦染匆匆的踩上石階,頭也不回的沖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的瞬間,她靠著房門而站,就算沒有去觸摸胸口,她也感受到了胸腔里那快速跳動的節奏。
不是緊張,不是心慌,而是一種奇妙而又難以形容的悸動。
霍靳斯站在外頭點了一支煙,看了那扇內,燈光瞬間熄滅,他收回了視線,將半根煙頭扔下,轉身進了屋。
錦染幾乎是一夜無眠,但是第二日還是很早就起來了,只不過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比她起的早,錦染刷牙洗臉出來,霍靳斯已經把昨天下的籠子都收了回來,下了不少龍蝦,還有幾條拇指粗的鱔魚。
錦染不喜歡這種黏黏膩膩的東西,看著就忍不住的起雞皮疙瘩。
錦染尋了個凳子坐在霍靳斯的旁邊,本來是準備搭把手幫著處理一下的,但是幾條鱔魚在盆子里絞啊絞的,錦染實在是忍不住的打了個雞皮疙瘩,伸出去的手愣是給收回來了。
霍靳斯從屋里尋了塊木板釘了個釘子,半截釘子露在外頭,把木板靠在了石磙旁,掐著一條鱔魚狠狠的摔了幾下,估計是摔暈了,也不像之前那么滑溜溜的,把頭扣在釘子上,五毛錢的小刀劃過,去掉內臟,切掉頭,動作挺利落的,錦染在旁邊看著覺得有些血腥。
“鱔魚要殺背才好吃,肉張得開,殺肚子燒出來就是圓滾滾的。”他突然道了句。
錦染“噢”了一聲,他難不成在教她殺生,這人怎么就這么皮呢!
錦染也不看他了,搬著小凳兒跑到一邊去看龍蝦,有些老龍蝦的個頭極大,看著有人靠近,耀武揚威的舉著鉗子,錦染拿手指一逗弄,那龍蝦仰著頭跟著她的動作往后一揚,過重的鉗子壓得它直接翻了個跟斗,尾巴不受控制的快速拍打著,錦染樂得很。
殺完鱔魚的霍靳斯走了過來,搬著凳子坐在旁邊,在錦染的面前拿起一只龍蝦,捏著蝦背,一扭就下了殼,掐掉蝦嘴,從尾巴處抽了腸子,丟在清水盆里的時候濺了錦染一臉,錦染瞪他,他權當是沒有看見。
她看了眼盆子里的蝦,又瞧了眼霍靳斯,就他能耐大了不成,她挑了些小的,不敢像他那樣動作,她先下了鉗子這才敢動手。
但是終歸還是新手,多干幾次就有些得意了,一不小心就被鉗子給夾住了,那是一個酸爽的感覺,個頭不大,夾的還挺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