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霍靳斯,明明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但是就是忍不住的讓她覺得心疼。
“你……”她站了起來,看著他漸漸靠近。
“我沒事。”三個字,他并沒有敷衍她,就是有些累而已,看到她的瞬間,霍靳斯突然覺得肩頭一松。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遇見了,扛了很多次,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可以從容應對一切,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他想脆弱一回,在她的面前,也只是在她面前,換做哪個別人都不行。
突然被擁住的錦染還有些茫然,有些懵,他抱著她的動作很粗魯,有些緊,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但是錦染還是感受到了,他現在就像是只受傷的野獸,就算是再威猛,這個時候也有著疼痛,錦染明白他此行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那個結果錦染不敢想,她也帶著一絲絲的愧疚,她的直覺告訴她,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她找不到人,因為害怕,所以她放棄了,她想,要是自己再努力一點是不是就能有回旋的余地呢?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無力改變任何結果,且不說那一槍,直接當場死亡都有可能,她就算是找到了人,在這山里怕是也救不活。
兩個人互相擁抱著,互相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但是兩人的心情都是相當的沉重。
吃晚飯之前,周平波回來了,霍靳斯早就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他應對如流,敏銳的察覺到錦染的狀態并不是很好,周平波試探一般的問了句。
“小染,肚子還疼不,喝了這碗紅糖茶就好多了。”鄭奶奶端著一大瓷碗黑紅黑紅的液體走了過來。
“好些了。”錦染紅著臉道了句。
周平波不用錦染回答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也沒有多問,他不是女人,但是多少也聽說一些,女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難熬的日子。
吃過晚飯,趁著周平波洗澡的時間,錦染檢查了一遍車子,她明早就要離開,不能出什么差錯。
但是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錦染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么了?”剛剛洗完澡的霍靳斯看著錦染迎面而來,臉色陰郁,他開口問了句,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的車胎被刺穿了,四個輪子都穿了,我只有一個備胎。”她沉聲說完,抬頭看著他,目光閃爍,“霍靳斯,我走不了了。”
她沒有慌,沒有亂,語氣也極為鎮定,仿佛在陳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霍靳斯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成了困獸,那幫龜孫子下手的速度遠比他們要快。
錦染今天盯得緊,沒有人靠近過她的車子,那車輪子的孔沾了灰,不是剛剛才戳穿的,要么是昨天要么是前天。
錦染沒有在害怕,她在冷靜分析著,或許第一回來的時候就有人下手了,她想起來那天在后山第一眼見到霍靳斯的時候,周平波就走在霍靳斯的前面。
那天晚上,周平波踢了一腳她的車輪子,看著她的車道:“這車得三四十萬吧,錦小姐開這樣的豪車進山也不怕磕壞了。”
“別怕,有我在。”他捏了捏錦染的手,語氣里的溫柔和堅定讓錦染的臉色好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