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波的雙手緩緩的舉了起來,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人。
霍靳斯右手的槍正好抵在他的額頭上,他的臉頰還有因為奔跑而流下來的汗水。老爺子那一死結看似系的緊,實際上只留了一小節剩余的,霍靳斯很快就掙開了,半路上還遇到了被周平波扔開的人,安置老人耽擱了一些時間,不然肯定不至于讓周平波跑這么遠才被抓住。
“別開槍。”周平波感受到額頭上的冰冷,豆大的汗珠從臉頰落下,他咽了咽口水。
將周平波手中的槍拿走,霍靳斯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人,果然,霍靳斯剛剛將對方手中的武器拿走,周平波就閃開了他,想要跑,但是霍靳斯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躍就將對方撲翻在草叢里。
讓霍靳斯意外的是對方竟然也練過幾招,一時間兩個人扭打成一團,但是到底是比不上霍靳斯這樣常年訓練出任務的人,幾招下來周平波就落了下風,直接被霍靳斯扭住了胳膊無法動彈。
“霍靳斯,你憑什么抓我!”被死死扣住的人還在掙扎,似乎并不服氣。
同樣都是一天進山的,和霍靳斯混的較熟的就屬周平波了,這個人健談,平日里看起來也挺友好的,特別是有禮貌,對誰都客氣。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淳樸的工人,內里卻是一顆無法看透的黑心腸。
廠里說他是技師,霍靳斯卻從未看到他碰任何機器,直到那天看到他站在實驗室里將那些毒品一次次提純,霍靳斯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外表上看起來的心善。
“有什么話等你到了局子里再說吧。”霍靳斯也不跟他繼續糾纏,只是將人押著,沒有過多場時間,后面的同志就追了上來,將周平波押進了警車里。
上車的時候,對方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霍靳斯并沒有放在心上,對與錯一切都等著法院的判決了,他們只負責抓人。
沒有開槍,霍靳斯將槍支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看著縣隊隊長那一臉為難的表情,霍靳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
“放心,報告我會寫的。”他話都說出口了,對方自然也算解脫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要不要一起進山看看。”對方提出了邀請,霍靳斯沒有拒絕。
小灣山其實在群山之中并不顯眼,普通得很,但是深的很,特別是山溝里,走了大概兩個小時,霍靳斯才到達了目的地。
他站在小山頭,看著下面大片大片的罌粟花,黃紅交錯,美不勝收,一片花海幾乎是看不到盡頭。
可是,就是這樣外表美麗的花兒,卻是讓千家萬戶痛不欲生,多少家庭為了這個東西支離破碎,多少人為這東西流盡鮮血。
“越美的東西就越是刺人。”旁邊的隊長忍不住的道了一句,說是感嘆也不為過,他入職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花田,還是毒花兒,怎么叫他不感慨。
他沒有說話,眉頭緊鎖,但是眼神中的堅定卻不容忽視。
“任務尚未成功,還需要咱們努力啊!”中年隊長感嘆了一句就離開了。
霍靳斯看了一眼那片封鎖起來的花海,轉身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確實還需要努力,我國地域遼闊,地形復雜,在多少不為人知的地方還留著這樣的罪惡源頭,霍靳斯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們不能松懈,不能妥協,只要一經發現就半點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