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霍靳斯就帶著錦染回到了市里,不過是三四天的時間,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城市,錦染竟然覺得多了幾分陌生的感覺。
雖說只有幾天,但是對于錦染來說卻是前所未有的漫長,那些她從來都不會想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這么發生了,就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要不是身邊這個一臉認真開車的人,錦染真的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夢醒了,她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不用送到山上,我自己開回去就好了。”錦染說道,山上不好坐車,霍靳斯把她送上去了還要走下來。
“沒事。”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眼里帶著幾分安定。
錦染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很照顧她,雖然她心里清楚,回到這里,她與霍靳斯再見的次數少之又少,那天的那個吻就像是一個美好的記憶,誰都沒有刻意的提起,兩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車子開到了錦染的木屋前,隔著老遠,錦染就看到了坐在自家門口石階上的人。
秦銘修,幾天不見,錦染沒有想到再次見到他竟然是這么頹然的模樣,車子停了下來,秦銘修抬頭看了一眼,原本毫無神色的雙眼這才閃亮了起來,錦染等到停車,這才看清楚了秦銘修的面容,說是憔悴一點都不為過,不僅如此,他這怕是有幾天沒有刮胡子了,有一點狼狽,有些失魂落魄。
“你來干什么?”她推開車門的時候,對方已經迎了上來。
秦銘修動作一頓,他不是沒有感受到錦染語氣了的陌生,她何曾用過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過,不,自從分手之后兩個人就越來越陌生,他明明都已經開始后悔了,但是錦染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干脆了許多,他突然變得有些猶豫了。
“你去哪里了?這么多天都不在家里?”他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眼神中還有一些期望。
“這和你好像沒有多少關系吧。”她說的是風輕云淡,霍靳斯在車內開了后備箱,錦染直接繞過秦銘修朝著后備箱的方向走了去,拎起半袋子瓷土,錦染擱在了籬笆旁邊。
“我幫你。”秦銘修想要上手,但是很快,另外一只手直接攔住了他,他目光一頓。
抬頭就看到霍靳斯單手就將錦染手中的瓷土拎了起來,三袋瓷土輕輕松松的就被他拎了下來,整個過程秦銘修都是茫然的,顯得有些愚蠢。
他之前只顧著看錦染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駕駛室上的人,等到這會兒才想起錦染是從副駕駛上下來的,這個男人……
秦銘修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霍靳斯的身上,已經洗掉了那一身黝黑的霍靳斯這會兒也恢復了原本的膚色,比第一回在拍賣場見到的時候還白皙了幾分,那五官自然是不用多說,但是讓秦銘修介意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
就算霍靳斯沒有說話,秦銘修還是感受到那份壓力,他在這個人面前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剛剛他想要伸手幫錦染反倒是被對方輕易的就擋開了,而且一點余地都沒有留給他。
秦銘修覺得羞憤,囂張跋扈慣了的少爺脾氣,這會兒也忍不住想要爆發了,但是秦銘修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智,他調查過這個男人,只知道他是一名警察,在道上很有名氣,但是再多的資料就查不出來了,不,不是查不出來,只是那個給他提供情報的人拒絕繼續查下去,而且還警告他就此收手。
秦銘修換了好幾家都是同樣的答案,他秦少什么時候要查一個人的資料查不出來了!這是第一回,但是也讓秦銘修認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男人或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不是每個人的資料都捂的這么嚴實的,除非他的身份遠不是自己能夠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