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聽好多人抱怨說沒有報酬,幸幸苦苦當個評委,還要被罵,覺得委屈。”
“咋一聽,我還覺得當評委挺可憐的,可仔細一想,不對啊,這決定我們演員能否拿獎的大事,甚至事關好些演員前途和命運的重要抉擇,怎么到了有些人嘴里,還成了一件苦差事了?”
“金雞獎是對演員的肯定,也是在選拔人才,更是肩負著指引國產電影向前的神圣使命,就以這種心態去當評委,真的能選出最好的作品嗎?”
“還有說迫于壓力不能遵循內心選擇,可內心選擇,就真的是最正確的選擇嗎?”
“在座的除了我每個人都有資格當評委,很多人也還在參評金雞獎,參評金雞獎的親朋好友更是數不勝數,如果繼續這樣藏著捂著,你們當評委時面對關系好的人的作品,真的能做到公平公正嗎?”
“張國利老師,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就簡單以您舉個例,今年我和馮曉剛導演的作品,讓您匿名投票,你會投誰?如果對外公開投票,您又會投誰?就算投票結果一樣,您想一想,您在做出那個決定時,難易程度會一樣嗎?想法會一樣嗎?理由會一樣嗎?”
“還有說沒有人會愿意干那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但我就不相信了,全國這么多一心為國產電影發展夙興夜寐、禪精竭慮的電影人,會連十幾個不怕事的都選不出來!”
“實在沒有,只要你們不嫌我不夠格,我愿意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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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他的強勢輸出下,最后一項提議被保留,沒有當場宣布結果。
會議結束后,呂勒和周子義一起結伴離開:“老弟,你就不怕把他們都得罪了啊?”
“怕啊!怕的要死呢!”周子義嬉笑道。
那混不吝的模樣,看得呂勒忍不住搖頭感嘆。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勇啊!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連院線都搶著給周子義送錢,求著周子義拍電影的情況下,這位師弟也確實不用在乎其他人的臉色。
就算把他們得罪,也最多是少拿一些獎而已。
這對獎項沒什么追求的人來說,還真算不上什么事。
更別說,這位師弟竟然已經神通廣大到,連那么私密的視頻都能弄到手。
這人際關系網,絕對遠遠不止他表現出來的那么簡單。
就算協會要針對他,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而且協會還不是鐵板一塊,里面那么多勢力,想統一戰線,對付一個有資本護持,冉冉升起的新星,恐怕不太現實。
最關鍵的是,協會主席李錢寬,也是有意改革的!
如果就讓金雞獎這樣一成不變的辦下去,那直到他任期結束,也不會有任何成績。
反而是改革,說不定能讓他在影協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之前李錢寬就一直有意改革,只是保守勢力太多,加上其他人也都各懷心思。
比如,抱著等自己上臺后再改革這類心思的人。
在如此多方勢力扯后腿的情況下,李錢寬的改革計劃才會被無限擱置。
現在好不容易有周子義這樣一個外力,他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開始自己的改革計劃。
情況也確實如呂勒所料,幾天之后,在沒有周子義參加的又一次會議上,就通過了投票結果對外公開的提議。
只是這些改革方案,肯定不能在如此敏感的時間點進行。
那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至少也得等幾個月,等這屆金雞獎的熱度完全過去,才會對外公布。
周子義此時托那保姆級劇本的福,早已將《七劍》的剪輯工作完成。
只是加字幕、配樂、特效這些后期工作還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