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輕功,甚至都不像是在移動,而是跨越了空間。
東方不敗攙扶起任盈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道,“咱們許多年沒見了。”
任盈盈道,“是盈盈無禮,避開了教主。”
東方不敗道,“我知道你對我只是虛與委蛇,你已聽說了任教主之死訊,是么”
任盈盈身子一顫,雙眼一紅,再也克制不住,厲聲道,“是,是盈盈懇求教主,為我父親報仇我要殺了那個叫做李忘塵的小子,我還要滅了整個華山派滿門”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任教主雄才大略,英雄人物,卻練就了邪功,以至于被一后生所殺,實在可惜可嘆。他脫困之初,也帶上了向左使
和十幾二十名高手,找了我一次,被我殺退,我念及舊情,饒了他倆一命,希望他們帶著你退隱江湖,卻沒料到他還是執念過深啊”
他的話語,在任盈盈聽來,甚是刺耳,猶如貓哭耗子一般。
她忍不住心想你東方不敗武功是天下無敵,可彼時那一次刺殺,有青龍會相助,十來名武功和我爹爹相當的人物,你又怎能掌控全局,還饒我爹爹一命我爹爹死了,你沒了威脅,足以坐穩江山,心中歡喜無限也就罷了,還自吹自擂,粉飾自己,真是無恥
這當然是合理的推論,但任盈盈轉念一想,又想到剛才東方不敗制住自己、治療傷勢、一步破空,種種表現,好像真和他所說的相稱,又忍不住半信半疑。
她又緊接著道,“教主若能答應,屬下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東方不敗若有所思,“任大小姐,我雖不贊同你的復仇想法,但要說請你幫助,確有其事,只是一直不好開口。”
任盈盈道,“教主但說無妨。”
她說話時聲音已顫抖了,因為此時此刻,她所擁有的籌碼也無非兩樣東西一樣是日月神教的正統性;另一樣就是她長成如今這般年紀的青春肉體。
但到了此時,她心中只有復仇,已下定決心,為此寧肯付出自己最珍貴的一切。
東方不敗看了她兩眼,笑了笑,“任大小姐,你跟我來。”
說罷,他轉過身去,任盈盈立刻跟了上去。
一路上,東方不敗居然還很有閑心地聊了聊天,他看起來是個彪形大漢,實則說起話來細聲細氣,好像很溫柔、很和藹,“任大小姐,我的稱號是什么”
任盈盈扯了兩下嘴角,笑著奉承道,“自然是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東方不敗教主。”
她說話已盡量想要熱切,可
仍有一些諷刺的味道。
東方不敗渾不在意地笑道,“那你可知道我在此之前的本名”
任盈盈愣了一愣,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在她極小年紀的時候,東方不敗只不過是風雷堂的副香主,人微言輕,根本未入得任盈盈眼中。等到她稍大一些,懂得事了,東方不敗又已經篡權奪位,將任我行暗算,然后改名換姓,自然更沒人提起之前的名字了。
東方不敗道,“你不知道我俗家姓楊,我以前的名字,是楊蓮亭三個字,你伸出手來,我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