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心驚膽戰,忍著惡心伸出手去,只覺得東方不敗手指在掌中寫字,立刻全身一陣肉麻。
東方不敗寫完之后,似乎有些感嘆,“你記住了嗎希望你能一直記住,這世上還有楊蓮亭這個人。楊蓮亭是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卻不是楊蓮亭。”
這話莫名其妙,任盈盈又一愣。
但還沒來得及問,兩人已穿過了暗道,來到了一處鳥語花香、天光堂堂的所在,竟然是一處花園。但見四周紅梅綠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數對鴛鴦悠游其間,池旁有四只白鶴,中央一座精致的小舍。
忽然,小舍內傳來了一個女童的聲音,“楊蓮亭,你來了”
任盈盈吃了一驚,這地方怎么會有個女童
沒等她細想,東方不敗已笑道,“是啊,小東方,我又來了。”說話間,已帶著任盈盈走進了小舍。
房內花團錦簇,一張小床,一套桌椅,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坐在椅子上,正拿著一根竹炭畫畫。
她抬頭一看,對著東方不敗笑道,“楊蓮亭,你好呀,楊蓮亭。”
又看了一眼任盈盈,“她是誰”
任盈盈愣了一愣,她本以為這女童是東方不敗所疼愛的后輩,只
是不為人所知。但女童一口一個楊蓮亭,似乎東方不敗同輩論交一般,這又是何解
東方不敗道,“這是你任姐姐,是咱們日月神教前任任教主的女兒。”
女童點點頭,對任盈盈道,“原來如此,任姐姐好,咱們神教日后統一天下,少不了你我相互扶持。楊蓮亭死后,我繼任教主,我封你當我的光明左使,為我開疆拓土。”
任盈盈聽著又是好笑,又是驚駭,一來這女孩兒說話固然老氣橫秋,但自帶一股稚嫩幼稚的味道,把一切都看得十分簡單,的確是孩子思維,反而顯得可愛;二來卻是一下聽聞“楊蓮亭死后”幾個字,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涌,直透到天靈蓋上,整個人僵直不動,只看著旁邊的東方不敗,一句話也不敢說。
東方不敗卻還是笑著,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女童看她沒有回答,也不生氣,只是搖了搖頭,“原來是個傻子,這怎么做得了我的光明左使者”
東方不敗笑道,“她只是攝于你的威嚴。”
女童想了想,點頭道,“沒錯沒錯,我是東方不敗,人們怕我也是應當的。”
說完了也不管任盈盈,自己繼續作畫。
任盈盈頭昏腦漲,迷迷糊糊,被東方不敗拉出小舍。
兩個人來到了遠處,她這才苦笑道,“教主,這、這到底是”
東方不敗道,“我說過,楊蓮亭是東方不敗,但東方不敗不是楊蓮亭里面的那位,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他說完之后自己也笑了,“你一定不明白我在說什么,這其實和葵花寶典有關。”
或許是任我行已死,而兇手又不是對方,或許是對方的態度一直很和氣,又或許是迄今為止所受的驚嚇太多太多,任盈盈和東方不敗這大仇人相處久了,居然也不是很怕了,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