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滴滴答答流下,握著杯子的手開始發抖,喉嚨里也發出哽咽聲。
「嗚……嗚嗚……」
「就說別哭啊……不過,既然會哭,表示這就是原因。然后你一直受到這件事影響,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就是這么一回事。所以啊,哭泣流掉的水分就喝回來吧。」
語畢,佐爾達特在我的杯子里倒酒。這是這家酒館里最貴的酒。
我一口氣喝乾,肚子里沒感覺。我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不過,眼淚確實有稍微變少。
「為什么……艾莉絲她……為什么要離開……為什么……」
「噢,那女的叫艾莉絲嗎?真是個過分的女人。不過呢,你不能凡事都去追究女人行動的理由,因為那些家伙跟貓沒兩樣,但我們是狗。狗怎么可能搞得懂貓的想法呢,是吧?」
「可是,到底為什么……」
「啊……根據我的經驗,女人如果突然消失,通常是因為你在她消失前的行動有什么問題。所以她們會突然心情變差,拋下一句:我不管了!就不知道跑哪里去。」
「她消失前的行動……」
我心里有底。
「果然是因為我太遜嗎……」
「你不要隨便斷定對方到底是看什么事情不順眼,因為男人自己想到的原因通常都是錯的。要是你針對那件事情道歉,對方會發飆說:我才不是在氣這個!所以要小心一點。」
「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想道歉也……」
「嗯,我懂,我懂啊。」
佐爾達特喝乾自己杯子里的酒。
接著,他放下杯子,用大拇指擦掉杯子邊緣的水滴。
做出好像在思考什么的動作后,佐爾達特突然喃喃說道: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太痛苦了。」
這句話完全代替我講出了心里的感受。
佐爾達特的表情并沒有改變。他依舊擺出似乎很討厭別人的態度,是一種帶著諷刺,看扁別人的神色。
可是只有表情是這樣。
他的雙眼直直看著我,言語中也沒有欺騙。
「來治好吧。」
「可是,要怎么治……」
「我也不知道。」
佐爾達特搖了搖頭,不過繼續說道:
「可是啊,既然原因是那個行為,就只能用那個行為來蓋掉之前的經驗吧。」
用那個行為來蓋掉之前的經驗。
但是講到那個行為,不就是要使用我這個派不上用場的玩意兒嗎?
為了治療,壞掉的部分不是必須要暫時恢復正常才行嗎?
「那樣的話,不就等于治不好了……?」
「你只有一次經驗嗎?」
「……嗯。」
「難怪你還不懂。聽好了,所謂的那個行為,并不是只有把棒子塞進洞里。」
我有一點明白佐爾達特想說什么。
的確是那樣,嗯。如果不是那樣,那方面的片子不可能演個兩小時,也不可能推出各式各樣的種類。
「換句話說?」
「……來試著交給專業人士吧。」
在佐爾達特的提議下,我們決定前往娛樂地區。
羅森堡的娛樂地區。
這是我第一次前往這里面被歸類于所謂花街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