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他估計只有一斤多,拔了毛可能就只有七八兩肉了。
這很正常,成年的紅腹錦雞最多就兩斤,只有這么輕的身體才利于飛行。
不過其肉質確實沒的說,比野雞還要美味一些,骨頭都可以直接嚼碎。
將箭拔出來,林恒將金雞提在了手上,繼續尋找。
夏天打獵最困難的一點就是尋找,樹葉太多了,不依靠叫聲實在是難以發現。
在林子里,你僅能看到自己前面十米的視野。
只有冬天樹葉落了,才是打獵的好時機。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再聽到野雞或者金雞的叫聲。
“山下走吧。”林恒搖搖頭,感覺沒希望了。
打著手電沿著溪流往下走,林恒有些期望這山溪里能發現條鱉或者烏龜。
可惜這條山溪比白石溝的溪流小很多,溪石斑都沒幾條,烏龜和鱉都沒能看到。
“跑了兩面山,就打到了一只金雞,真難啊。”
下了山,林恒揉了揉酸痛的雙腿吐槽道,打獵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他這還算好的,有時候跑兩三天,都有空手而歸的。
當然,他不可能空軍,只要思想不滑坡,不嫌棄獵物小,就不會空軍的。
回到了石板河,林恒打著手電沿著河往下走。
唯一的收獲是一條躺在河床上的黃鱔,被他一把抓了起來。
到了家,遠遠的他就聞到了豆香味,連忙加快了腳步。
“二爹,有收獲嗎?”
看到雄霸先回來,大侄子林偉第一個跑了出來。
“運氣不好,跑了一下午就一只金雞。”
林恒提了提手中的金雞。
“這也太漂亮了,二爹你太牛了。”林偉接過去是看了又看。
“可以了,打獵本來就沒那么容易,你這運氣夠可以的了。”
進屋林父安慰說,他本以為林恒今天會空手而歸的。
“是的,已經很厲害了。趕快去吃豆腐腦吧,都給你扣起來了,金雞交給我們處理。”大哥林岳拍著林恒的肩膀說道。
“把羽毛全都干拔下來,我留著有用。”林恒說。
“好嘞,你放心吧。”林岳點頭。
林恒還沒進屋呢,秀蘭就端了一大碗豆腐腦出來了,上面澆的是藿香葉大蒜辣子。
這個年代糖太貴重,吃的都是咸豆腐腦,甜的是后來生活好了才出現的。
“太好吃了。”林恒吃了一口沉醉的說道。
他覺得這種粗的豆腐腦比那種細的和奶油一樣的豆腐腦好吃多了,尤其是配上靈魂藿香葉大蒜辣子。
林母看了他一眼:“再好吃也只有那一碗,其他的都做成豆腐了。
今天晚上還有豆渣餅可以吃,你要吃嗎?”
豆渣,后世用來喂豬的,但這個年代,窩窩頭都是人吃,更不要說豆渣了。
自然是摻一些面,放鍋里烙成豆渣餅了,而且都幾乎不放油的那種。
“來一個。”林恒點點頭,他也好久沒吃這東西了。
林母給他拿了一個,林恒一口下去,難以的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難吃啊。”
粗糙的豆渣直接吃有股淡淡的甜味,更多的是粗糙難吃的口感,讓人難以下咽,還是得來一些辣子才能吃的下去。
林母翻了個白眼:“真該讓你體驗一下我們小時候吃樹皮的生活,餓三天豬食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