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來塊對當前的咕嚕大王來說也能拿出來,況且掙錢了也可以小小炫耀一把……
但話到嘴邊始終沒說出口,因為顧陸知道,如果想有第二次聚會,最好別這么做。
于是公園里的同學越來越少,逐個離開回家,在下午四點多,張禹東也要走了。
張禹東先是和顧陸單獨拍了一張合影,隨即開口,“來來來,我們公園聯盟拍一張合影。”
聯盟差一人的合影完成!
夕陽映天,渡口公園的老年人變多了,《昨日公園》里,顧陸把里面公園改成天陳公園,但對里對公園的描寫,是下意識以渡口公園為模板,這一點倒并非刻意。
除此之外,還有鎖口丘、翠園、鋼花等地名出現在短篇里,也不知道若干年后,渡口區能不能成為打卡點……
顧陸和陳娜是最后離開公園的,前者是想多留一會兒,瞧著以前同學一個個離開,后者是組織人,不但送走同學,還要再確定同學們的安全。
[比巴卜口香糖(陳娜):到家了說一聲到家了說一聲。
梅植劍下(王涵):到了。
滴答腦海里都是書(謝芳祈):哈哈,感覺娜娜姐還是我們班長。
橋城小雪(陳雪):在車上了,說起來準備要顧陸簽名的,結果搞忘了。
……]
陳娜不停地看手機,而同學們的qq名也是經常換,甚至有的換頭像和名字比換衣服還勤。
也不知為什么,顧陸和陳雪沒過多交流,但印象很深刻。家里沒家長又脾氣潑辣,有學生的幼稚但又很現實,考慮事往往向錢看齊。
沒記錯的話,初三畢業宴,陳雪就沒打算去,是張禹東直接幫忙交了費用,她才去的。
為什么會印象那么深刻呢?可能是因為陳雪處于懂事和不懂事的中間。
上次陳雪生日,聽她奶奶講過,家里如果遇到什么事,都是陳雪出頭,知道奶奶辛苦所以孝敬,這是懂事。
但又不認真學習,甚至連高中都沒考上,這又是不懂事。
正因如此,才讓人著急。顧陸思索著。
“同學來得有點少,明明很多人都答應來的。”陳娜說。
“已經非常好了,組織同學會,什么好處也拿不到,還費心費力。”顧陸說。
“老師也說我組織能力挺強的,也是一種鍛煉。”陳娜笑著問,“這次聚會有沒有能改進的地方?”
嗯?怎么突然請教了起來,顧陸瞧見陳娜一臉認真,也收起笑容。
經過一番思索,他說,“總體非常好,不過可以確定一個緊急聯系人。”
“要聯系一二十人,太慌亂了,也可能接人時,來不及接電話。”顧陸說,“所以可以找一位提前到的同學當緊急聯系人,這樣如果聯系不上你,也能找到其他人。”
“有道理。”陳娜點頭表示自己學到了。
“高中加入了學生會了嗎?”
“沒有,高中的學生會太——太兒戲了,所以我想等到上大學再說。”
兩人聊著,陳娜送顧陸來到車站……
從翠園站到嘉福苑有十七公里,而從霧都到冰城有三千多公里,遠在冰城之外,也有件和顧陸相關的事。
“老爸,伱為什么不幫我出個短篇集呢?明明我的文章全部達到了刊登水平。”汪半不服氣。
他的家長是新青年出版社的副社長,而自己連出書都難,說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