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品確實有刊登水平,”汪社長不徐不疾,“那么你出短篇集是為了什么?”
這話問的,出短篇集肯定是為了出書啊!汪半不理解的望著自己父親。
“我們家不缺這三瓜兩棗,所以也不用你出書掙錢。”汪社長說,“那么發表短篇集,一是為了對自己寫作進行一個總結,二是對自身很滿意的短篇進行歸納,你屬于哪一種?”
“呃……”汪半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大學剛畢業,想出版一本書充充臉面吧?
“如果連為什么都不知道,那不過是制造新的實體垃圾。”汪社長說。
沉思幾分鐘,也找不到理由反駁。汪半就說,“我覺得,我對我挑選的短篇就挺滿意的。”
“這樣?”汪社長舉著手里的《昨日公園》,道:“這本是顧陸所寫的短篇集初稿,顧陸,你知道吧?”
“不知道。”汪半搖頭。
汪社長提醒,“《小王子》那個顧陸。”
“哦哦我知道了,就是前段時間宣傳得神乎其技的童話,我還看了,挺不錯。”汪半馬上回過神。
書比人出名。
“他就十六歲,還是高一學生,如果你的作品合集,能超過他的短篇合集,我就給你出書,怎么樣?”汪社長挖坑。
就這十二個故事的精彩程度,汪社長認為可以排在近五年,國內出版短篇集的前五。
有這么好心?知父莫若子,汪半可知道自家老爹是屬蓮藕的,全是心眼。
汪半問,“這昨日什么公園,真是顧陸一個人寫的?別是和其他作者一起的精選本。”
“想什么,這就是顧陸的短篇集,當爹的還騙你?”汪社長說,“怎么樣,要不要試試?”
二十五歲的汪半,有自己的工作,寫作是兼職,但即便兼職,他已浸淫此道有十三年。
況且他家學淵源,爺爺也是出版業的大佬,汪半會怕一個高中生?
“不會害怕了吧,也對,顧陸是天才作家……”汪社長一副理所應當。
“什么話!什么話!”汪半馬上說,“賭!為什么不賭。我只是擔心文無第一,明明我寫得比他好,你偏偏不承認怎么辦?”
“讓你張阿姨來評,如何?”汪社長說,“這公平吧?”
張阿姨,也就是張抗抗,東北著名作家,有很多耳熟能詳的作品,最為有名的作品是《城市的標識》,入選過小學課文,文壇地位很高。
“那沒問題。”汪半點頭答應,“那把我的短篇集發給張阿姨看。”
“你還是自己先看看。”汪社長把《昨日公園》初稿遞給汪半。
那汪半就看看,不過汪半臉上自信心很充足,拿著書本去其他屋。
汪半也不是白來的信心,主要他看過《小王子》,說是童話,更像是哲學書,《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低配版。
查拉圖里“我”前往幸福島,對同情者、傳教士、有道德的人、學者、預言家等人進行尖銳又嚴厲的批判。
正如小王子路過各個星球遇見各類人,進行“批判”,只是小王子是判而不批。
“就在客廳看,還有,別拿手機拍照。”汪社長說。
“那當然,爹你以為我是傻子?”汪半馬上說,他可不坑爹。
就《小王子》的文風,寫短篇故事?汪半認為自己的勝率為百分之百,他看起來第一篇,花花飯。
“花花飯這名字是什么意思?”汪半看下去,就知道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用沙和花花草草做的“美食”。
花花飯的名字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