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同學的話語打斷了顧陸的選擇困難:
“轱轆哥你暫時充當我爸行不行!”
“……”
顧陸以前看后宮文,都是寫女主讓其幫忙假裝當男朋友,怎么到他這里的套路,就是假裝當爹?
“要我幫忙,模仿個家長簽字什么的?”顧陸揣測著說。
凜冬將至,噢不對,是期末將至——對于學生也差不多,該學的課程基本上完了,開始做卷子。
要做就做唄,每周還搞一次正規的班級考,無論成績如何,都要拿回去給家長簽名。
“嘿嘿,明察秋毫,”田笑也說出來自己原因,“誰都知道,高老師學過書法還是什么,對筆跡鑒定非常有一手,我們班很多同學自己給自己簽名全都露餡了。”
“轱轆哥只有你,只有你才不交作業,老師對你比較陌生。”田笑說。
“你隨便找一個外班人簽名,那不是更好?”顧陸發現了華點。
“外班的人,信不過啊。”田笑小聲說,“做這些事還是要熟人組成團伙。”
什么團伙,多難聽,這叫團隊!顧陸和雜志社簽的好多長約,監護人簽名都是他仿照的,所以還挺有經驗的。
下一堂課是班主任的課。
高老師干凈利落地走進教室,跨擦一聲把手里的卷子摔在桌面上,也摔在學生們的心里,瞬間噤若寒蟬。
“田笑,給伱說了多少遍,錯別字錯別字,注意錯別字!”高老師語氣冷冽中夾雜著恨鐵不成鋼。
“讓你考試完要注意檢查,你不聽,這個填空題,還有這個,都是該得分的。”高老師說,“明天叫你家長來學校,我看你心思是沒放在學習上。”
“管小李,你又是怎么回事?”
一連點名五個同學。
這周的考試結果讓高老師特別不滿意,很多同學退步明顯。
“就這些題目,都在劃定的考點里,為什么做錯?”高老師環顧教室一圈。
因為他們做不對,曾杰下意識想接話,不過很明顯,他還是能注意風向的,比如當前在班主任高壓之下,就沒說出口。
老板點名的學生,只有田笑鬧到請家長的地步。
因為田笑錯字毛病說了好多次都改不了,關鍵他錯字不是缺筆少畫,而真是“模樣”寫成“摸樣”這類,高老師說過好多次,才有了今天的請家長。
“既然要請家長……”顧陸心中三連,對不起沒救了等死吧。
上午倒數第二堂課打了下課鈴,咕嚕大王一溜煙跑到胡主任辦公室。
選擇不上晚自習!
最近比較忙碌,顧陸把宣傳告訴了胡主任。
胡主任正來回看著《浮文志》,雜志有很多“真名(漢字)”,結合前后文,一點也不會日語的他也能看懂一點。
“好的,因為考慮到顧陸同學創作時間的不足,又因為顧陸同學多次參加作文競賽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本校奉行因材施教,顧陸同學你晚自習可以自己留在家中創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