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觀念,永遠和讀者是不同步的。《不朽的逃亡者》厲害就在于,絕大多數人在看時都會忘掉巴爾沃亞殖民者的身份,對其冒險家的探索成就更記憶猶新。
要冷靜,莫亞對自己說,幾個深呼吸,繼續看著。
不過內心也冷靜不起來,這次在文學交流這塊,自知他們是略遜一籌。
當然這類交流會肯定是不搞排名的,也不會評選出兩國誰勝誰負。
只是雙方團隊的領隊,內心會暗自較勁。
“瑪麗亞·杜埃尼亞斯也比不上對方,這篇文章的文學性太高了。”莫亞內心估算完畢。
接著看剩下兩篇。
《香蕉》《巴塞羅那之游》相比前面,差距就有點小大了。
雙方把各自的文章都看完了。
“陳教授,請問《不朽的逃亡者》作者是?”莫亞開口問。
文章都是不署名的,但目錄單是有清楚的,連譯者的名字都有。
莫亞之前還記得看詩歌是誰寫的,到《不朽的逃亡者》這里就忘了,典型的驚訝忘記了事兒。
你終于問了,身為領隊的陳教授已經等待好久!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顧陸,翻譯者就是我身旁的董燕飛先生。”陳教授頓了頓,然后說,“顧陸是我們華夏最有天賦的作家,他今年還是高中學生。”
“什么?”莫亞和一眾西班牙交流團驚呼。
有的人會中文,不會中文的人就不相信的看著翻譯員,認為是翻譯員的翻譯出錯了。
莫亞趕緊問,“如果我了解到的信息是正確的,華夏的高中和西班牙的區別應該沒有特別大吧?”
西班牙初中四年,高中兩年,嚴格來說有區別,可區別也確實不大。
“當然,顧陸他今年才十六歲。”陳教授就喜歡看老外驚訝的摸樣。
“十六歲能夠寫出來?”“我難以相信”“哦上帝,這是我今年聽到過最恐怖的話”“華夏最有天賦的作家,這個形容詞他當之無愧”等等,西班牙交流團們竊竊私語。
在國內的顧陸,此刻并不知道他的文章揚名海外了。
他正打算打電話給剛考完的女俠。
而那一邊,顧佳渝很焦慮。
考場上,交卷的瞬間——就好像女俠修煉的金剛不壞神功,瞬間把罩門告訴了所有人。
關鍵是伴隨著時間流逝,焦慮愈演愈烈,考完試,猶如二哈出籠的小姐妹約她出門玩,都拒絕了。
“昨天隔壁棟的王阿姨,他們家的孩子估分,估計自己考了六百九十多分。”顧母問,“你預估一下自己考多少分數。”
“預估不了。”顧佳渝非常懂得控制自己情緒,因此哪怕焦躁難安,也面帶笑容和母親說話。
“我一考完就不記得寫了什么,對不了成績。”顧佳渝說。
“老是粗心大意,衣服也是,經常亂放。”顧母話語一半是批評一半是寵溺,“現在自己考試寫什么都不知道了,這孩子真是的。一會我出門買個肘子,給你燉蹄花湯,補補腦子。”
說完顧母就離開了。
等母親關門走后,顧女俠情緒才沉下。不久后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是“哥哥”。
若平時女俠會很開心接通哥哥電話,但此時此刻有點怕……
inf。in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