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劉全乃皇上欽點的紀善,生殺予奪,也自然要回京都面圣。”
“殿下,清涼府形勢復雜,不排除有賊人構陷劉紀善。此事若是處理不好,圣上一旦責罰,恐……恐有些人性命堪憂啊!”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言語中充斥著陰狠的威脅,目光直視任也,如看一只可被人隨意戲耍的籠中雀。
“殿下,這清涼府處處殺機,我等可要居安思危啊!城中青州衛足有五千人馬,一旦今日之事傳言出去,官員轟亂,那誰知何處流血,又何處埋亡魂啊?!”另外一名中年,更加赤果,更加肆無忌憚地逼迫。
這群站在殿上的官員比猴都精,他們搞不懂今日王妃為何跳出來搞事兒,也不清楚她手里是否還有其他官員的罪證,也沒人愿意去跟首輔嫡女較勁。
但他們敢搞懷王,敢搞朱子貴!這小子有能耐的老爹已經掛了,放眼大乾皇族,也無人一人敢自稱是他的親戚,再加上本人廢物至極,那逼迫他,準沒錯的。
只要他服軟,劉紀善就能保住。
王座上,任也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看著王靖忠跪死在地上的尸體,聽著那些赤裸的威脅,腦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剛進看守所的時候,由于他是前執法人員,按照規定要異地審訊和羈押,所以,他被關在了一個陌生城市,那里沒有熟悉的同事,原單位的朋友和家人,也不能去探望。
訴訟期的六個月,他有三個月過的都是非人的生活。牢頭獄霸玩命的欺負他,理由也很簡單,你家里不給存錢。你干反詐你就牛批啊,我就讓你刷廁所,我就半夜找那些重刑犯扇你嘴巴子,讓你瘋狂排班值夜……
最開始,任也只想老老實實的服刑,盡快獲得減刑出獄,但后來他發現,人性之惡,是不可忍的,也是不能忍的。絕對的善良,換來的絕不是幡然悔悟,而是一種俯視的恩賜……
他今天心情好,可能會不打你;想起他媽了,可能還會多給你一口吃的。但他明天心情不好了,這種恩賜分分鐘就會被拿回去。
所以,任也忍了三個月,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他連續七天在監內斗毆,去了兩次小黑屋,三次醫務室,一次醫院,然后就被調監了,從此整座看守所,再沒有一個人敢弄他。
當有人對你索求無度的時候,你一定要讓其付出代價!!!
不能輕易被掠奪,被欺壓,要讓他們凡事兒都想想后果。
“刷!”
只一瞬間,任也突然站起了身。
“殿下,如若劉紀善交回京都審理,那王靖忠一案,我們也可以重新商議……。”有官員見到任也起身,還以為他真的要服軟,把話開始往回說。
“踏踏……!”
任也根本沒有理他,只邁了四步,便走下了九層臺階,隨即一路直行,來到殿門口找到一名近衛,從對方腰間拔出一把寒光爍爍的鋼刀。
他走時,王妃頭都沒抬,但他拔刀時,王妃的雙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精光。
殿上的一眾官員,見到任也拔刀后,全都懵逼了。
“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響,任也提刀來到了劉紀善面前。
腳下,癱坐的劉紀善仰面看著任也,渾身都在發抖:“殿……殿下……!”
任也俯視著他,目光極其陰冷:“你聽見雪兒念的罪狀了嘛?景帝元年你就私通南疆,這事查下去,恐要拔出蘿卜帶出泥啊!”
劉紀善呆愣。
任也持刀指著他:“你給本王聽好了,我砍你,你不能動。動一下,我拿著罪狀,先查抄你滿門!”
“殿下……!”長史李彥看到這一幕,終于忍不住了,抬頭便喊。
“噗!”
任也拿著近衛腰刀,迎面便砍在了劉紀善的臉頰上。
“啊!!!”
慘嚎聲響徹大殿,劉紀善捂著臉頰,疼得直打滾。
“噗!”
任也揮臂又是一刀,劉紀善捂著臉頰的雙手,竟飛起六根手指。
“聽到本王的命令了嘛?你不能動!”
憤怒的吼聲響徹,任也瞪著眼珠子再次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