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虹橋小報》上,也有一個叫章公非張公的撰稿人,很是陰陽的點評了最新章節。
大抵意思就是,他原本是很喜歡神仙妹妹的,尤其是和親之前的那次告別,讓他看出了她的深情和身不由己,也讓她在他的心目中地位非常的高。可是如今十七郎親自求親,她竟然為了權力拒絕了,難道之前的那般告別,都是惺惺作態不成?難道他對十七郎的感情是假的嗎?
這篇評論還引起了許多男人的討論和認同。楊蔓娘自然也是看了的,不過她卻沒有時間回應什么。
如今《楊卿臣的隨身師父》也寫了好幾個月了,已經到了最后的大結局,她必須全力以赴。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這是楊卿臣人生最后一次踏上西夏的土地,也是他和千夜最后一次相見。
接下來的七年,他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大宋,一直在南征北戰中度過,率軍深入大定府,擊敗了北方的遼國,金國,南下成都府和瀘州,征服了吐蕃諸部和西南夷,后南下泉州,乘船出海,擊敗了當地駐軍,占據了琉球。
可以說,隨著他的足跡,大宋的邊境線在不斷地擴張,他將大宋的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的同時,他本人在軍中的個人威望也在無限的拔高,是大宋將士心中當之無愧的軍神。
十年午時正,汴京各大城門全部開啟,迎接軍隊的凱旋。這已經是大宋的慣例,當年他第一次擊敗金國,才十一歲的小皇帝便親率百官迎接他歸來,時隔近五年,當他從琉球歸來,十六歲的年輕皇帝,再次親率汴京六品以上官員,來陳橋門迎接自己入城。
陳橋門外,楊卿臣在三千親兵的護衛下,騎在高大的西域駿馬上,橫戈立馬,望著皇帝身后朝服整齊,神色復雜的同僚們,面無表情。
這兩年他不在京,皇帝身邊之人的心思便越發的復雜,朝中多了兩名叫于暉和張齊的官員,一直進言說自己功高震主,有不臣之心,要皇帝罷免自己的攝政王和太傅職位,削減自己的兵權,甚至,兩年前在他即將戰勝遼國的關鍵時刻,于暉甚至說自己要謀逆篡位,聯名百官逼迫皇帝下旨召自己回來。
當時的楊卿臣距離京城太遠,便一直隱忍不發。
這二人便越發的變本加厲,不斷地給皇帝進讒言,試圖離間君臣之間的信任,在市井和朝官中大肆抹黑自己,使得雖然他在將士們心中有著崇高的威望,但在汴京百姓和朝官的心中,卻和王莽董卓無異。
楊卿臣沒有下馬,他一言不發,目光冷厲地投向了人群中的御史中丞于暉和張齊。
這筆帳是時候算一算了。
他這無禮的表現,讓迎接的眾官員都一陣愕然,面面相覷。
對此,楊卿臣并不在意,他舉起馬鞭一指官員中的于暉和張齊,身邊的親兵便如狼似虎地沖了上去,將這二人按倒在地,捆綁起來。于暉心中驚恐之急,他被按在地上,口中大喊道:“楊卿臣,你要干什么?皇上在此,你敢無禮嗎?”
張齊則是嚇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卿臣向皇帝抱拳道:
“陛下,于暉和張齊身為御史臺朝官,不思勤于朝政,謹慎安民,卻瀆職枉法,構陷同僚,離間臣與陛下君臣之情,按軍規,其罪當斬,我愿以此二人人頭,祭先帝在天之靈。”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楊卿臣便一聲喝令:
“就地處斬!”
兩名士兵踩住了于暉和張齊的頭和身子,高高舉起鋒利無比的橫刀,對準于暉二人的脖子一刀劈下,只聽一聲悶叫,二人頓時人頭落地,脖腔中大量的鮮血噴出,附近的幾名官員來不及躲閃,被鮮血噴了一身,竟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士兵們把人頭高高舉起,大臣們才反應過來,嚇得一片驚呼,一連后退了十幾步。
楊卿臣看也不看,直接翻身下馬,單膝跪在皇帝面前,高聲道:
“臣楊卿臣參見陛下!”
......
三日前楊卿臣在陳橋門外,當著天子和數百朝臣的面殺人立威,無疑是給朝臣們一個警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事頓時轟動汴京,也讓他在民間的名聲越發的妖魔化。
憎惡他的大臣都罵他囂張跋扈,當著天子之面殺人,簡直是漢末董卓,要篡皇帝之位。
可事實當真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