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咕——咕——
四合院的天井里,寧濤坐在一張凳子上拉著孫平川的法器二胡。他修補法器在行,可拉二胡就是外行了,再加上無法正常使用普通修真者的法器,他也就只能拉出這樣難聽的噪音了。
孫平川這個人,回想起來該殺。可事有輕重緩急,對寧濤而言第五塊頭骨碎片上的丹方才是最重要的,孫平川的小命是次要的。孫平川給了他第五塊頭骨碎片上的丹方,他要是把人家殺了那就是過河拆橋了。凡事留一線,把事情做絕了,將來的路就會越走越窄。有時候給人一個機會,其實也是在給自己創造機會。
這事,寧濤并沒有遺憾。
喵嗚!
一個貓叫的聲音忽然闖進寧濤的耳朵,寧濤停止拉二胡,抬頭看向了房頂。積雪的房頂上站著一只黑貓,那貓瘦骨伶仃,臟兮兮的,看上去像是一只流浪貓。
這貓給寧濤一點似曾見過的感覺,仔細一看他忽然想了起來,昨晚與孫平川見面之前他在巷子里瞧見過這只貓,那個時候天正下著雪,它從巷子里跑過。不過,當時他并沒有留意它什么,所以也有點不確定。
“昨天晚上是你嗎?你肚子餓不餓,你下來,我給你弄點吃的。”寧濤說。
“喵嗚。”流浪貓沖寧濤叫了一聲,卻沒有下去,只是警惕地看著寧濤。
寧濤忽然想起了什么,悄然喚醒了眼睛與鼻子的望術和聞術狀態。這一剎那間,一團五顏六色的先天氣場頓時進入了他的視線,還有流浪貓身上的所有的氣味也涌進了他的鼻孔。
它只是一只普通的流浪貓。
似乎是感受到了寧濤的眼神的變化,流浪貓轉身就跑了,屋頂傳來一串瓦片響動的聲音。
嗡嗡嗡……
寧濤慌忙又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
一群鴿子從天空飛過,鴿哨發出了特有的響聲。
寧濤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敵人太多,他現在都有點杯弓蛇影的反應了。
“寧醫生,你在家嗎?”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對面家的方老師的聲音。
寧濤也沒有起身,楊聲說道:“我在,門沒關,請進來。”
方敏推開門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黃曉鵬。小朋友臉色蒼白,人也沒有精神,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
寧濤看著黃曉鵬,關切地道:“曉鵬,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
黃曉鵬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房方敏打開了話匣子:“真是愁死人了,曉鵬莫名其妙的頭疼,還發燒,上午課都沒有去上,就帶他去醫院。等了半天看了一個醫生,開了一點藥,吃了也不見效。我剛才聽見你家里有咕咕聲,琢磨你在,所以就帶他過來請你看看,你方便嗎?”
寧濤笑著說道:“這有什么不方便的?曉鵬你過來,讓寧叔叔給你看看。”
黃曉鵬走了過來,怯生生地看著寧濤。
寧濤伸手給黃曉鵬把了把脈,然后撐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最后用手按住他的額頭,輕輕地揉著。這個過程里,他注入了一絲靈力。
方敏好奇地看著寧濤:“寧醫生,你這是?”
寧濤說道:“孩子也沒什么病,就是天氣冷,吹了冷風,然后平時學習用腦過度,神經有點紊亂,我給他揉揉,活絡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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