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者必死于劍下,當是此理。
衛覬站在不遠處角樓上,剛剛緩神兒,他急呼令旗兵發令轉換戰法,以什為單位、以營帳為‘壁壘’,與龍驤衛打起了‘巷戰’。
龍驤領軍大將帶領一支騎軍,直奔吉恩部中軍大帳,但見前方吉恩繡旗影里、一將飛出,那名武將身如巨塔、肌肉隆起,手持一枚超大盾牌,依仗武力,徒步與沖勢已減的龍驤領軍大將對沖,及近,持盾武將猛然一跳,身躍半空,舉盾便向龍驤領軍大將砸去。
龍驤領軍熊臂前刺,對上那連人帶盾齊砸而來的校尉,兵器交接剎那,龍驤領軍大將手中羽鎩微彎,一聲低哼,胯下坐騎被‘巨塔’校尉以重力壓倒,龍驤領軍大將腳踏連環,側了個身,翻滾離開,來自武次軍的這名‘巨塔’校尉連人帶盾砸在倒地的坐騎上,將馬頭砸了個稀碎。
龍驤領軍大將見狀,怒不可遏,“賊子安敢毀我愛駒。”
隨后,他雙臂齊握羽鎩,學著這名‘巨塔’校尉,縱身一跳,向‘巨塔’校尉砸來,‘巨塔’校尉身形笨重,根本來不及閃躲,只得提盾硬抗,龍驤領軍大將熊臂綿綿發力,持續不斷地向‘巨塔’校尉頭頂的大盾猛砸,攻守頓時轉換。
這一鎩砸下又一鎩,二十余鎩后,盾牌被瓷瓷實實地砸到了土里,盾牌之下已無聲息,‘巨塔’顯然被砸成了一灘肉泥。好家伙!龍驤領軍不單殺人,連‘墓’都給這‘巨塔’校尉挖的叫一個妥妥當當。
由近瞧遠,站在角樓觀戰的武寧軍諸人,見龍驤衛不到三刻,便將一倍于己的一部兵馬打的落花流水,皆驚于其將驍勇、其兵善戰,特別是見那龍驤校尉魏開華拔山扛鼎之手段,更是令人連連嘆服。
武次軍的節節敗退,讓武次縣縣長李云激動得很,他直言贊道,“這龍鑲校尉魏開華之勇武,不亞于百年前的常山趙子龍啊!”
武寧軍中軍司馬,沈倪,為人耿直,與李云為同鄉,較為熟識。
聽到李云稱贊以后,沈倪大咧咧接話說道,“李大人,僅從境界來說,一百多年前,我大漢五虎上將均為御術境界的頂尖武將,領軍和單挑皆是上佳,野史記載,子龍將軍曾手持龍膽亮銀槍,單槍單騎七進七出于曹營,殺得戰將五十余人而走,民間傳說,一呂二趙三典韋,趙云將軍距離上巔通玄之境僅差一線,乃當世神將。咱們這位推碑境界的龍驤校尉,想要和子龍將軍比肩,還差得遠呢!”
李云尷尬笑笑,不再說話。沈倪也察覺到此話說的場合不對,便不再開口。
程綱為避免場面尷尬,出來打圓場,“哈哈,不過,魏將軍貴在年輕,魏將軍同我們武寧軍的牟中郎一樣,都是少年英豪,加以歷練,定是成就無限啊。”
少年劉懿并未注意到這些官場上的相互恭維,他洞察局勢,見龍驤衛已經把吉恩部殺得屁滾尿流,便轉身向蘇冉拱手稟報,“大人,草民看時機已到,第二計可行了!”
大大咧咧的鄒全上前笑著問道,“你這小子是何人啊?怎敢輕言兵政?”
這小子能站在蘇冉身旁,同蘇冉的關系定然匪淺,不然,鄒全早就上腳踢他了!
“鄒校尉,今日全盤之計,是這孩子想的,方才飯間,本官僅是代為轉達!”蘇冉舉著精瘦的胳膊拍了拍劉懿肩膀,毫無卑陬之色。
啊?諸人目瞪口呆,唯有死士辰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