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去?”摔了跤的甲士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爬上角樓,將角樓執勤衛士的長矛接了過來。
執勤衛士慢慢悠悠爬下來后,還未等向兩人道謝,小解蹭到手上的羅月營衛兵上前一個側摔便將其放到,一個炮拳正中砸下,頓時將其砸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左側陰影中突然快步流星沖出兩名身著土衣的羅月營士兵,與小解蹭到手上的士兵一道,將四名正在驚駭之中的營門守衛放倒。
到此,執牛一部營門、角樓、暗哨九名士兵被全部解決。這時,整個執牛部大營中,仍是一片寂寥。
角樓上的那名摔了跤的甲士爬了下來,與小解蹭手的那位脫下輕甲,露出土色衣衫,輕聲學了一嘴鳥叫,程綱立刻率領羅月將士嗚嗚泱泱地涌出,悄聲潛入執牛軍營。
大漢軍帳除千石以上軍官外,皆為四阿式頂長方形幄帳,普通士卒四人一居,設計普遍單帳低小、縱橫短窄,沿用多年而未改其制,原因有二,一為節省軍資,二為方便攜帶,畢竟從軍打仗不是沿途賞樂,要以實用為主。
羅月營士兵們低身穿行在鼾聲漸起的軍營,偶爾遇到三三五五的零星夜巡衛兵,被己方衛士輕易敲暈打倒,一路上毫無阻礙,程綱頓有一種‘平生肝膽無處放,惟愿一戰到天明’之感!
自從在十幾年前遼西剿匪,程綱所部被陛下賜名‘羅月’后,遼西從此進入一個平緩發展的階段,寒月再也沒有映照過羅月營的快刀,鞘中的利刃只能用來砍瓜切菜,著實寂寞呢。
將軍總渴望沙場建功,總渴望如今日之龍驤一般,撫劍倚風平江濤,若再不痛痛快快的戰一場,恐怕百年之后自己也僅是一個墓碑有名之人嘍!
想到這兒,程綱喚上兩什軍士,悄悄向執牛部中軍大帳摸去,他打算生擒執牛部主將。
及近,程綱只見帳前擺一桌、桌前坐一人、桌上置一酒、酒前橫一劍,桌前之人看到程綱帶兵緩緩靠近,緩緩起酒,一飲而盡,滿臉悠哉悠哉。
“你是何人?”
程綱已經七七八八,卻還是大聲問道,能在這里靜候自己,只能說明一點,己方軍士在其眼中已經暴露,再沒必要遮遮掩掩。
那年輕人十分冷靜,緩緩言明,“執牛中郎將,孫薈。”
程綱復問,“候于此,所為何?”
孫薈嘿嘿一笑,將手伸入懷中,程綱急做防守之姿。
“都說這羅月營‘隱行千里不驚蟬’,在本中郎看來,也不過如此吧!”孫薈自懷中掏出一白布,纏于臂上,眼神略帶嘲諷,“我等,請降!”
當孫蕓手臂纏上白布的那一刻,羅月營今夜的任務,結束了!
程綱傻傻地站在原地,這,這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