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表面上卻故作瀟灑,朗笑道,“應大人再賣關子,我可就要回家睡覺嘍!”
“不懂情趣的家伙!”應知狠狠剜了劉權生一眼,隨后,輕輕擦去了他這一側書寫的‘江瑞生’三字中的‘瑞生’二字,指著那個孤零零的‘江’字,低聲道,“你真正的秘密和最后任務,應該是它吧?對不對?”
劉權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應知這個家伙,并不聰明!
隨后,劉權生故作郁悶地道,“看來,這天下間,還是有聰明人的!”
應知自鳴得意,“天下英雄,層出不窮,百家爭鳴,百家齊放,這才有意思嘛!”
劉權生瞥著應知,問道,“既然應大人都知道了,你想怎么辦?”
應知立刻露出嚴肅的表情,對劉權生拱手道,“愿為中原太平,盡綿薄之力。”
劉權生端起酒樽,誠懇道,“這一樽,敬天下仁人志士!”
這幾日,曹治東奔西跑,多方查證無果。
而劉權生暫住郡守府后,凌源城內外再無亡人之事。
丁昕川當日的推斷,似乎得到了印證,在他看來,事情距離定性,只缺一個證據了。
凌源城內,流言蜚語早已傳遍了街頭巷尾,百姓們議論紛紛,破鑼嘴里,有人說劉權生假仁假義,有人則力挺劉權生,總之,眾說紛紜。
一些望南樓里的常客,怕惹上一身騷,便轉去了輕音閣,望南樓的生意,急轉直下。
一些人財力雄厚的商人蠢蠢欲動,對望南樓垂涎欲滴,他們開始囤積錢幣,只等劉權生倒臺,便購下望南樓這處生財寶地。
而更多人在觀望打探,等待縣府張榜,給眾人一個真相。
人情似紙張張薄,他們似乎已經忘了,去年是誰大義滅親,平定了凌源劉氏,又是誰在華興郡推行平田大策,還了他們一片青天!
劉布的‘死’和十三名劉氏家兵的意外身亡,使皇甫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市井蜚語都在瘋傳,是大先生殺害了劉布和十三名退隱的劉氏家兵。
牽一發而動全身,大先生被軟禁,望南樓的生意急轉日下,受雇的一些漢子紛紛選擇了不辭而別,除了一些篤定大先生人品之人和北市的一些百姓仍不時來望南樓走動,望南居可謂門庭清冷。
更讓人細思極恐的是,如果找不到能夠洗脫大先生嫌疑的證據,縣府很可能裁決大先生有罪,到那時,老大交給自己的老巢,可就要被一鍋端了。
皇甫錄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今日之局,我覺得,還是那出逃太昊城的江瑞生耍的詭計!以大先生的人品,怎能做事后報仇這種事情呢!”
郭遺枝端了一壺茶,與皇甫錄、牟籽花、王三寶、牟花籽四人,在望南樓四樓懸廳之中,會晤密談。
“要不,我等去把大先生救出來?”
牟籽花有些怯懦,好不容易才支起的家,她可不想匆匆大夢一場。
“姐姐,大先生是致物境界的高手,他想出來,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救的!”
古靈精怪的牟花籽寬慰姐姐之后,對幾人說道,“時間緊迫,遲則生亂,我覺得當務之急,我們得想個辦法,找到大先生清白的證據,消除百姓疑慮,為大先生洗刷冤屈,即使搭上我的性命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