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你的人,始終懂你,不懂你的人,說上千言萬語,也不會懂。
此刻,百姓們已經分成兩派,大部分人選擇相信大先生劉權生,一小部分人持觀望態度,這其中,唯獨沒有支持劉興的人。
畢竟,劉興在凌源城作威作福半輩子,他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再清楚不過啦!
舒緩片刻,劉權生終于開口,他看向劉布,問道,“劉布,我且問你,這些家兵,是你召來的?”
劉布咬牙切齒,“對!之所以召集部眾,并沒有造反逼宮之意。僅是想三人成虎,保住大家性命罷了!”
劉權生面無表情,盱衡問道,“二哥叫你來凌源城?”
劉布冷哼道,“明知故問!”
劉權生哈哈大笑,“一名惡人,喚另一名惡人,來拯救蒼生?劉布啊劉布,你,可是此意?”
劉布不作答,也不知是真哭還是疼哭,但見他淚如雨下,道,“若不是心系這八百兄弟,小人何苦以屈求伸、自投羅網啊!應大人,您德高能重,望立即處置,殺劉權生以安塵宵啊!”
還真別說,這一番話下來,旁觀者無言,置身者有意,已經是農戶裝扮的家兵們,不少已經面露異色,劉布所說若為真,自己該當何處?
恐怕,也只有殺掉劉權生,遠赴太昊城,追隨江瑞生了吧!
“呵,本郡守正要說的第三件事兒,被你搶先說了,也好,咱們一同捋一捋。”應知瞇眼,踱步道,“皇甫錄,究竟何人施毒,你與劉布皆為片面之詞,查無實證,本郡守現將你押入大牢候審,若確系是你所為,嚴懲不貸,此令,你可服?”
皇甫錄朗聲道,“謹遵大人郡令!”
皇甫錄立刻被人押下。
應知瞇眼看向劉布,問道,“劉布,本郡問你,你方才說,劉權生打算尋已經卸甲從農的家兵們的晦氣,究竟是怎么個尋法?還有,既然你認定劉權生為殺人兇手,有何證據?速速說來。”
“有的有的,自然有,都有都有。”劉布急迫指向站在一旁的王行四人,疾霆說道,“王行,快,快給大人說說!”
王行起身出列,見他渾身顫抖、眼神飄忽,眾人只當是緊張所致。
可丁昕川從王行的表情變化中,卻看出了些許端倪,心想此人眼神不定,看來,此人說話,萬不可信。
王行雙膝齊跪、俯首貼地,定睛看著應知,似背詩般一板一眼地說道,“應大人,那日,小人正搬運貨物,途徑皇甫錄的居所,無意間聽聞劉權生與其私語。劉,劉權生說,八百家兵惰性難改,是凌源城毒瘤,留的越久,毒害越深,必須早早清除,以免后患。”
王行將矛頭直指劉權生。
劉權生卻不慌不忙,他柳眉低垂、薄唇輕啟,朗聲道,“哈哈!哈哈哈!小兄弟,物上窮其至理,吾心無所不知,乃文人致物境界也。眾所周知,我乃致物境文人,你在一旁頭頂,我怎會探不到隔墻有耳?此等借口,著實蹩腳啊!”
而后,劉權生動心起念,砰的一掌揮出,一股勢大力沉的強風,虎嘯卷至遠方池水。
眾人引目相望,強風所至,立刻將池水中央‘鑿’出了一個久久難平的深坑,惹得眾人驚訝連連。
劉權生收起氣機,笑道,“我可登方位之高,望未來之遠,洞方圓氣象。呵呵,王行啊,劉布啊,你們真當我是那凡夫俗子不成?”